等柳嬌嬌睡醒時,外面已經日上三竿了。

她的身上清清爽爽的。

柳嬌嬌明白,這是被清理過了。

至於是誰,應該是吳越。

上官芫明應該不會,丫的心裡想了什麼,她多少也能猜到。

吳越端著托盤,托盤裡他做好的藥膳。

“夫人,該用膳了。”

柳嬌嬌抱著被子坐了起來,手不由自主地揉了揉腰。

腰好酸。

吳越見此,放下托盤,拿了個軟枕放在了她的身後,頓時讓她舒服了不少。

吳越又拿過一張小桌子,放在柳嬌嬌的身前,將端來的藥膳,一樣樣放在小桌子上。

柳嬌嬌肚子早餓了,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習武之人,飯量都挺大的。

一大碗米飯,七八樣菜,有葷有素,還有一盅藥膳。

柳嬌嬌吃了個七七八八,肚子都溜圓了,才依依不捨地放下了筷子。

“吳越,你這做飯手藝越來越好了。”

吳越眼眸一亮:“夫人喜歡就好。”

他麻溜地收拾好碗筷,就端著托盤出去了。

柳嬌嬌吃飽喝足,就下床在密室裡慢慢走著,就當消食了。

她已經在這個密室裡被關了半個月了。

攬月樓裡,南宮木槿覺得奇怪極了。

他覺得自己跟這裡格格不入。

甚至他覺得自己是不屬於這裡的。

但每當他想要試圖想起自己的記憶時,就會頭痛欲裂,根本無法想起來。

這半個月,攬月樓的老鴇對他還是很不錯的,吃的喝的都是最好的。

但這些在老鴇眼裡極好的食物,南宮木槿卻覺得很是普通甚至味道也就那樣。

很快,就到了南宮木槿掛牌的日子。

這些日子,因為老鴇等人的有心隱瞞,讓南宮木槿根本就不知道,攬月樓是男客女客都接的。

而他看著文文弱弱的,膚色又白皙,很適合當兔兒爺。

沒錯,南宮木槿掛牌是掛牌了,他要接的客是男的。

老鴇讓南宮木槿出去露了個面,就讓他回來了。

然後,在他喝茶時,讓人在他的茶裡下了軟筋散。

等南宮木槿察覺時,他已經中招了。

然後,他就被幾個龜奴搬進了臥房裡,還給他換了一身紅色的薄紗袍子。

過了沒有多久,老鴇就領著一個男人進了屋。

這男人看起來四五十歲了,是個胖子,一臉橫肉,眯著小眼睛,色眯眯地看著南宮木槿。

老鴇甩了甩手裡的帕子,“客官,這就是我們的木槿公子了,木槿公子頭一次接客,為了防止他傷到您,就下了軟筋散,其他的,您隨意。”

胖男人色眯眯地點頭,從懷裡掏出一沓銀票,“好說好說,你出去吧。”

老鴇拿著銀票,滿意地出去了。

而胖男人蒼老的臉上,滿是猥瑣的笑容。

“嘿嘿嘿,小美人兒,我來了。”

南宮木槿:………

南宮木槿驚呆了。

他是失憶了。

又不是傻了。

男人?

他一下子就怒了。

怒火中燒的他,只覺得有什麼要發洩出來一樣,大吼了一聲。

“啊!”

一股無形的波浪,以南宮木槿為中心,逐漸擴散出去,那個噁心的胖男人直接被振飛了出去。

他所在的這間屋子,也四分五裂。

南宮木槿吐出一口血,捂著疼痛不已的腦袋,拖著莫名其妙恢復力氣的身軀,趁亂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