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過後,裴聿白才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說:“不許。”

秦簫直接就伸手那儀表盤上裴聿白的煙盒和打火機,纖細白皙的手指剛剛觸碰到煙盒,就被男人給握住了手,大掌將她的手拿起來,粗糲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她柔嫩的手背面板。

“說了不許,就是不許。”

秦簫轉眸,對上裴聿白一雙深深的眼睛,“呵,我又不是沒有抽過煙,只是煙癮犯了,裴大少也真的是小氣。”

“你是怎麼學會抽菸的?”

“你給我抽一支,我就告訴你。”

裴聿白一聽,直接揚手就把一盒剛剛拆封,只抽了一支的煙,連同打火機,就從視窗扔了出去,扔進了垃圾箱裡。

秦簫不怒反笑,也是覺得裴聿白的這動作真的是孩子氣,不禁搖了搖頭,“我從出月子之後,就開始抽菸了,抽菸酗酒,把長頭髮都燎了,便剪了短髮……”

裴聿白抽了一口煙,吐出菸圈。

他看過秦簫到美國之後,先接過的那些不知名的美劇,在裡面都是短髮幹練的模樣。

“後來差點就被人誆了,吸了白粉,幸好安梓銘警惕性高,及時的把我給撈了出去……”

裴聿白忽然打斷了秦簫的話:“安梓銘是誰?”

“是我的私人偵探,”秦簫沒有刻意隱瞞裴聿白,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在美國那段時間,我還遇到過槍戰,還有好幾次別的事兒,都是安梓銘幫的我。”

秦簫從裴聿白的口中,聽到顯而易見不屑一顧的嗤聲。

“他是我的大恩人,別亂吃飛醋,”秦簫白了他一眼,“難道就只興你欺負我,不興別人幫我了?”

裴聿白扔了手中菸蒂,喉骨中發出一聲悶悶的輕笑,“我欺負你?在哪裡欺負你,欺負你哪裡?”

“就是……”

秦簫說出兩個字來,才覺察出不是味兒來,瞪了裴聿白一眼,“別犯渾啊。”

裴聿白覺得秦簫這種忽然轉變口吻警告他的模樣,真的是戳中了他的心,不管是強勢還是帶著一點小嫵媚,亦或是現在正經八百的警告他……

他的面龐忽然靠近,在接近秦簫的面龐的時候,忽然就撥出一口煙氣,秦簫直接毫不留情地在他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而裴聿白的唇終究還是落在了她的唇上,只不過,原本的柔情似水的吻,成了狂肆席捲著,幾乎只有十秒鐘的時間,就將秦簫口中,乃至於肺中的空氣給席捲一空。

啪嗒。

極其輕微的一聲,裴聿白似乎是無意間觸碰到座椅,直接放平了下去。

“裴……”

他的手靈活的探入,讓秦簫將口中的話,完全吞嚥了下去。

手機恰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秦簫的嘴唇被嚴嚴實實的堵著,而且身體因為某種觸碰顫慄著,異樣敏感的撫摸……

“手機……”

裴聿白壓根不管,直接伸手按了靜音,一雙幽沉的黑眸之中,已經染上了一絲剎那而過的紅光。

秦簫被侵襲之餘還尚存一絲理智,“電話……寧寧……”

這樣兩個字,讓裴聿白的眼眸之中,終於被**衝散之餘,清明瞭一些,他深呼了兩口氣,然後翻身坐了起來,不著痕跡地將西裝放在了腿上,掃了一眼秦簫放在儀表臺上的手機,說:“接吧。”

他拿起手機遞給了秦簫,說:“安梓銘的。”

秦簫並沒有直接接裴聿白手中的手機,目光有些好奇的看向裴聿白腿上搭著的西裝外套上,眼眸之中忽然閃過一絲戲謔,。

她並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剛才裴聿白將她壓在身下的時候,就已經可以感覺得到了。

秦簫一手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