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頓了頓,為了顧全女人家的面子,還特別動了小動作,將安全套掩在了紙巾下面,遞給了辛曼。

“謝謝。”

秦特助看了一眼辛曼,又看了一眼辛曼身後倚著車門而站的薛淼,嘿嘿了兩聲,“不用謝。”

辛曼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心裡想這是你家老闆在辦公桌裡掩藏的安全套,你應該用這種猥瑣的眼神看他而不是看我!

算了。

辛曼走到薛淼面前,從外衣口袋裡將安全套給拿了出來,“喏,這是給你的。”

秦晉瞠目結舌。

天啊!

頭兒送辛曼鮮花也就算了,現在辛曼竟然反過來送頭兒安全套!這也進展的太快了。

不過剛見面就領證了,什麼也沒有這方面快,反正婚內怎麼樣都不算是耍流氓。

薛淼低首看著辛曼手掌心的白色包裝袋,挑了一下眉梢,沒有接。

頭頂的陽光燦爛明媚,一點都不像是在深秋初冬時節的太陽,金燦燦的光反射在辛曼手掌心的小包裝袋上,發出微刺目的光芒。

辛曼皺眉,向前走了一步,伸手就把這東西給薛淼塞在他的外衣口袋裡了,拋下一句“別說你不知道這是什麼”,便先上了車。

其實她心裡有點忐忑,就在剛剛自作主張向前走了一步,伸手將東西給薛淼放口袋裡,就能感覺到薛淼拂在她額上的溫熱呼吸,恍然間就讓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辛曼心裡想,這種超過安全距離的舉動以後還是不要做了。

薛淼當然是知道這是什麼,只不過,他卻沒有想到辛曼回把這種東西送他,送安全套?

“你是在邀請我麼?”

辛曼上車的動作一頓,差點就踩空了。

邀請個頭!

這是物歸原主好麼?

薛淼向上勾了勾唇角,“好的,我收下了。”

“”

辛曼轉過頭來看著薛淼的眼神已經像是噴火了,那種有話想說卻又好像被扼住脖子說不話來的感覺,真的是很憋屈。

實際上,這個安全套是如何跑到薛淼的抽屜裡的呢?是一個下屬在遞上來資料夾的時候,在裡面夾著自帶的。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在車上,辛曼著重看了一下薛淼給她的資料,悠然居已經有百年曆史了,是這位書法家王老先生從自己的父親手中接過來的,他的父親是清末的一位有名的書法家。

這回的確是辛曼孤陋寡聞了,竟然連這個王煥都不知道是誰。

一路上都很安靜,秦特助在前面開車,過了高架橋向下一段路堵車,車輛走走停停十分慢。

他從後車鏡看了一眼薛淼,“頭兒,你休息一會兒吧,還要一段路。”

薛淼這兩天需要處理的事情比較多,昨天晚上只睡了四個小時,看起來明顯就有點精神不濟。

辛曼跟薛淼坐在後座上,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閉目養神的薛淼,發覺他眉眼之間的確是有很濃重的疲態。

過了十多分鐘,道路才開始疏通。

車輛起步,辛曼看著資料上的文字,忽然就覺得肩膀上重了一下。

“”

以前只聽說過女人困了靠在男人肩頭的,倒是沒有見過男人會睡死了靠在女人肩膀上的。

辛曼直接就用一根手指頭戳著薛淼的肩膀,把他給推開了,讓他倒在另外一邊的靠枕上,然後火速向旁邊挪了挪。

秦特助從後視鏡裡看著這一幕,也是挺無語的,想要開口說兩句話,也找不到應該的用語,索性閉了嘴。

薛淼的的確確是睡著了。

等到車子停在悠然居門口,他都在枕著一個靠枕,閉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