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

蘇哲沒在意,他的注意力全在地上的碎片上面。在確認兩百的情況不同,蘇哲認為這瓷器有古怪,開啟穿視眼。

如果穿視眼只能看到表層再往下一點的情形,穿視眼就可以直接滲透到裡面。在瓷器碎片外表那一面穿過去,當表層一層油膏出現在眼裡,蘇哲總算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沒想到還是深藏不露。

將碎片丟到地面,蘇哲拍拍手站起來說:“各位,我對剛才的魯莽行為表示很抱歉。”

高剛鼻子冷哼一聲,他最喜歡的幾件瓷器之一,這可不是一對抱歉就能夠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還有,關於我說這個青花釉裡紅花瓶是明朝洪武年前的觀點,我也收回來。。。。。。”

“小子,就知道你是在胡扯,早就告訴你古董不是過家家的事情,不是你隨便編就編得出來的。。。。。。。”蘇哲吃癟,最高興的莫過於陳理事長。

蘇哲面無表情的瞥了陳理事長一樣,嘴角浮出一絲冷笑說,“陳理事長,我是收回剛才的觀點,但是不代表你說的順治年間就是對的。”

陳理事長這時只當蘇哲是在逞強。

“我在摔花瓶前就猜測這件瓷器有問題,根據我剛才的仔細分析,幾乎可以確認,這個青花釉裡紅花瓶其實只是一個現代工藝品。換句話說,不過是一件贗品。”

語不驚人死不休。

蘇哲這話讓臉上還怒的高剛,想譏誚的陳理事長全都錯愕一會。就連錢老等人都感到驚訝,不知蘇哲怎麼就說出這話來。

在場的人,除開李全等人,哪一個都收藏不少古玩,不能說全部很專業,至少鑑定的水平不會差到點哪去。

那件青花釉裡紅花瓶的唯一爭議是年份,蘇哲卻說是贗品,簡直是砸他們幾個人的老臉。特別是高剛,這件瓷器是他帶過來,又是全國有名的“墨子齋”古玩店的經營者,蘇哲的話簡直是在打他的臉。

高剛首先微慍起來:“這位朋友,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這是我珍藏多年的瓷器,而且讓不少人看過,都認為是明代洪武年間的物品,豈是你一句贗品就可以推卸責任。”

“高店長,我都說這小子是胡扯的。剛才說明代的,東西摔碎了就說是贗品,真搞笑。”陳理事長與高剛本來就不合,這次反倒是站在同一陣線。

就連李全都皺起眉頭,他對古董是不懂,但是今天來的幾位,哪一個都不是徒有虛名,蘇哲這話倒顯得他是徹底徹尾的外行人。

拉了拉蘇哲的衣衫,李全低語說:“老弟,古董不是賭石,這玩意真不是隨便說的。”

蘇哲胸有成竹,笑了笑蹲下來撿起一塊碎片說:“到底是真是假,各位都是這行的佼佼者,仔細看下瓷器內部的情況就知道了。”

將碎片轉過去,露出“辛酉,洪武”的幾個字樣,繼續說,“幾位都是內行人,應該知道朱元璋那時的瓷器並沒有註明年款,直到朱棣當了皇帝,永樂年間青花瓷才開始註明年款。剛才我不敢肯定,摔碎後就可以完全確認了這是贗品。”

大家全都湧上去,看到蘇哲手中拿的碎片上面確實有“辛酉,洪武”的文字,一時間都騷動起來。

朱理事長同樣沒想到瓷器裡面會有年款,一般來說,就算是註明年款都會選擇在底部,或者外面,怎麼會選擇在裡面,這樣注不注有什麼區別,總不會有人為了驗證這個故意將瓷器打碎。

不過朱理事長還是不服,指著上面的文字說:“就算有年款也不奇怪,或許這並不是官窯,而是民窯。當時的燒製者,一時高興將年款寫在裡面。”

這個蘇哲剛才也想過,然而這時他經過穿視眼的確認,又研究過“辛酉,洪武”這幾個文字的筆畫,早就推翻之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