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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拘在破爛小屋子裡,連天都見不著。他是怕老天爺幫著十四阿哥申冤!”“那雍正得了位,暗中給南朝上貢,換得他皇位安寧,就此尋歡作樂,不理朝政。””他最好淫龘亂,王親大臣之女婦,見得上眼的,就搶入宮中,日日宣淫,夜夜笙歌。紫禁城西北的英華殿,本是拜佛的地方,也被改作了暖香堂,養著各地選來的女子。”
“他為政酷厲,設了什麼粘竿處,就如明朝的東廠西廠,暗中刺探大臣們的動靜,但風吹草動,他在宮中都能知曉。他還養著嗜血殘殺的江湖高手,專門殺不服他的大臣和讀書人。那些高手擅使帶齒的鐵鏤繞,揮手就取人頭,人稱血滴子……”
聽到這裡,那一老一少下意識地摸頭,這一摸,頭頂小辮底部的金錢鼠屁股居然動了,竟是粘上去的,兩人趕緊扣上帽子。
這兩人正是從湖南過來的曾靜張熙師徒,進入湖北後,一路聽的全是對雍正的怨言,而像眼前這中年人知得這麼細的,卻還是頭一個。
聽得起勁,聽得憤慨,曾靜問道:“敢問先生高姓大名,家居何處?”這人嗓音雖怪但談吐不凡,不是一般民人所說的事,更堅定了曾靜的心志。曾靜想問出來歷,好進一步深談,甚至還希望邀其一同事”
那人哈哈一笑:“鄙人王謝,京城來的,也算是受此暴虐之君所害,不然怎知得這般詳細?”
曾靜正要開口,鋪外響起官差的喝罵聲,三人臉色同時一變,趕緊出了鋪,各奔前路。
“主子蒙難,我們這些下人雖然作不了什麼,但在民間壞壞那雍正的名聲,卻也快意。”
那叫王謝的人,一邊走,一邊陰陰笑著。
“不知沈兄在常德行到了哪一步,咱們可不能落於人後啊,看這北面的朝廷,已被那惡君敗壞成什麼樣子了。”
“老師說得是,老天爺也是在幫我們的。那雍正的惡狗年羹堯回京,嶽巡撫署理大將軍就在西安,咱們不必再去四川找他。”這邊曾靜也在跟徒弟低聲談著,說話的時候,兩都緊緊按住帽子,懊惱之前就不該剃了辮子。
歷史早被李肆改得面目全非,但其間一些脈絡依舊在蜒前行。雖然時間不對,終點也有差,但牽起的事件,卻將透出相同的本質。
這樣的兩股潛流分佈南北,正要破冰時南北兩位皇帝也都立在一道未知的歷史之門前。北面的雍正高舉大決心,一往無前地踏入那迷霧之門中,他身後之人沒誰再敢發聲。而南面的李肆,卻被來自左右兩端方向截然不同的爭吵裹住。
東西兩院從籌備開始,就沒一日發寧過,資格怎麼定,流程怎麼來,決議怎麼出,每個細節都存在著意見相反的雙方。
這事倒是可以慢慢來,可從北面傳來的訊息,將一項緊迫的選擇擺在了李肆面前。
茹喜彙報了雍正要舉新政的訊息後,再提了一個建議,年羹堯馬上要進京,若是李肆想拿四川,甚至進陝甘,給她個話,她就能解決掉年羹堯,李肆狠抽了一口涼氣,這茹喜是什麼意思?
年羹堯握四川陝甘軍政,雖不像田文鏡那般專門針對英華,但此人有才,透過攜手藏地一事,對英華也有比較深入的瞭解。有他蹲在四川陝甘,確是一樁絕大阻力。
若是年羹堯進京時被雍正搞掉,署理大將軍的四川巡撫嶽鍾琪還沒摸熱軍政事,這的確是一個大空當。此時進兵,就算不到陝甘,以一支偏師就能定四川,這也的確是好買賣。
有那麼一瞬間,李肆還真動了心,不拿白不拿,四川是單獨一隅,以英華現有經濟格局,還能消化得下。
但接著一大串顧慮就湧上心頭,早前他不走四川陝甘這一線,就是暫時不去沾藏地和西北之事,佔住四川,這一連串事誰掛上了,勢必分散資源,不利於江南攻略。
與此同時,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