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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邊。
“當然是驅逐教虜;恢復中華!”
劉興兆加入到議論中,隨口就將朱元障計蒙元檄的口號搬了出來,蘇文采、顧希夷等人點頭。
“不對,是奉天行道,徵誅不平!”
劉興純跟自己哥哥的意見不同,這個口號,翼鳴老道和徐靈胎薛雪等人點頭。
“這有什麼區別?”
關鳳生田大由等人越來越覺得讀書人多事。
“當然有區別!”,
兩邊人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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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一字傾國
() 李肆和段宏時對視一眼,這時候有了默契,確實不同,這涉及到他們這個國,是以什麼為至高目標。
前者是把這國的目標定為推圌翻滿清,可對李肆來說,這只是階段性的目標。後者才將這個國的終極目標含了進去,那就是振興華夏。
但實際操作的步驟,是要先凝出推轉未來華夏的引擎,這是一個由外而內,再由內而外的過程。用上那個終極目標,看似有些玄虛的口號,反而更務實一些。
李肆跟段宏時等人浸心天主道的人深談過,都有一個共識,那就是打天下和治天下孰難孰先的問題。
常人總覺得先是打天下,然後才是治天下,這是兩個割裂的程序。可將歷史以一個“真”字細看下去,就能看出許多端倪,打天下的過程,同時也將治天下的格局鋪陳出來。遠非常人所認為的,打完之後,天下就是一張白紙,任由創業者隨意勾畫。
這個道理看似複雜,解析華夏王朝開國的一件慣有之事就能有所體會,那就是大殺功臣。為何要殺功臣?不僅僅是為鋪平後代接國之途,更是為了清除打天下的過程裡,所塗抹上去的色彩,否則開國之君,總是沒辦法將打下來的天下,如白紙一般作畫。
當然了,即便大殺功臣,開國皇帝們也都沒意識到,殺光了功臣,這天下也非一張白紙。所以朱元璋還要不停地殺官,乃至剝皮揎草,就為了他的理想國。
一個反例是宋,宋的天下,歷來被人認為是得國不正,可就是因為這不正,促使宋太祖靠懷柔之策解兵權,與士大夫分治天下,得天下之柔,同時也砥定了治天下之穩。即便後人怎麼認為宋弱,終宋一代,物質和文化之盛,公論為華夏曆史頂點。
再一個鮮明例子是蒙元,所謂“馬上打天下,也馬上治天下”,那是因為它確實是在馬上,也就是靠武力,硬生生奪了華夏。它治天下自然也就以這武力勾畫。在崖山滅了南宋的同時,江南還在跑馬毀田,這時候已經註定了蒙元無百年氣運的結局,如此大勢絕非幾個英明皇帝和大臣能扭轉。
最後一例就是滿清,滿清與華夏官儒苛法相勾結而得天下,是竊占,這個過程就註定了它色厲內疾,無比心虛。也註定了它是武力外加華夏文明中犬儒苛法融為一體的存在,它是寄生人體的病毒,和蒙元那隻吞人下肚的野狼不同,再受益於全球大勢,所以它能有二百多年的壽命,它的長命不是靠幾個皇帝造就的,而是它“打天下”的過程決定的。
李肆反清,跟朱元璋反元,情形大不相同,為了真正的目標,李肆必須將打天下和治天下同步進行,甚至治天下要先行。
所以,將“驅逐韃虜,恢復中華”當作建圌國根本,掀起反清浪潮,一心直奔北京,看似痛快,實則遺禍無窮,這是捨本逐末。
再說了,李肆也掀不起反清浪潮,這不是乾嘉年間,這個時代的知識分子跟滿人打得正火熱,滿清就是他們的正朔。前明的法家之策被細細梳理完善,編織成嚴密而有序的大網,緊緊纏住草民的**,而理學倫常進一步浸透,從心理上侵蝕控制,那根辮子,就是腦後插管的標誌。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