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地上。他眼神恍惚,就盯著遠處也膛目結舌的茹喜,心說自己這捨命一搏,竟然還真中了的。

原本胤禛是沒這般決絕的,傍晚回到王府,悶悶不樂,還是茹喜找上門來,詫異地問他怎麼又回來了。

胤碩對這女子心緒十分複雜,煩躁地說皇上身子還穩著,那李肆這番是料錯了。

茹喜卻瞪眼叫道:“那李肆可能是料錯了時間,但怎麼也不會料錯事情!他早早就說過,要王爺籠絡好隆科多,還給王爺送回了他的兒子,幫王爺從他那討來一個絕大人情。

現在皇上身邊就隆科多一人,不正是那李肆所說的機會!?如此機會寧搏錯,勿放過!”

這話讓胤碩頓時如夢初醒,隆科多!現在康熙身邊就隆科多一個外臣,真有什麼意外,什麼事都由隆科多一言而決如此機會那李肆竟然早早就料到了真去”,…

此時也顧不上是什麼未來之禍了,如茹喜所說:這可是眼前之福。他心一橫,牙一咬,寫了那封許願書信,讓李衛和常保去暢春園投給隆科多。

這一封信馬上就見了效,李衛常保帶同來的,竟然是如此訊息……。

“現在別去找十三爺了,免得走漏訊息等到了地頭,在御前再召十三爺,名正言順……。”

胤棋緩過氣來,下意識地還要招老搭檔十三,茹喜卻提醒了這麼一句,讓他禁不住細細看了看茹喜,這女子也真不是非常人物。

茹喜百感交集地流淚跪拜道:“茹喜在此祝四爺……,馬到成……。”

胤碩點頭:“若真是成,我也絕不吝賞你的勞。”

李衛在一邊催促常保更是椅上了一把家傳寶刀,自家主子已經搏了他這個奴才也得有捨命之心。

看著胤碩在家人簇擁下匆匆而去的背影,茹喜軟在地上,喃喃自語:“茹喜要的可不是什麼賞又……。”

從隆科多傳訊到胤俱打馬而來,不過短短半個時辰。深夜的京城沒有被這小小馬隊的疾馳給驚醒還陷在沉沉的昏睡中,渾然不覺,這大清即將被這一陣馬蹄聲變了天。

京城西面某處宅子裡,另一個老人似乎聽到了這陣馬蹄聲,他艱辛地喘息著,渾濁的眼珠勉力轉動:嘴裡吐著模糊不清的字句。家人附耳過去,只聽到“外臣……,一人”,…,不合制……,速召……。”

家人只是家人,終究沒聽懂自家老爺在說什麼,似乎感應到了暢春園清溪書屋另一人正忽明忽滅的生機,這老人呼吸更為急促,卻始終難以成言:急得他一把抓住家人,眼珠凸起。

“皇上……,皇上……。”

老人張口呼喊,家人卻只能聽到這兩字,接著那手就頹然無力地軟下,瞳孔驟然定住,然後緩緩失焦。

康熙五十六年十月二十八日丑時,理學名臣,熙朝重臣,被康熙皇帝稱呼為“吾友”的李光地病逝京宅,享年七十五歲。但在後世清國史書上,他的忌日卻被往後挪了三天。

胤俱帶著李衛常保奔入暢春園,又在隆科多的陪同下進了清溪書屋,見到榻上的康熙,淚流滿面地跪下來,還低聲問道:“今日可是二十八日?”

一邊的魏珠見隆科多沒帶進來大學士,卻只帶進來胤棋,驚得渾身僵直,他已經明白了兩人的用心,再聽胤俱這一問,更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胤禛一邊流淚,一邊扯著魏珠的衣袍低聲道:“公公對我阿瑪的忠心,我胤棋絕不敢忘,有我胤棋一日,就有公公一日……”,”

魏珠正不知該如何回應,隆科多朝他皺眉點頭:整個人頓時也清靈了口他這總管太監本就無權過問朝政,如今皇上危在旦劍,新君之事,他也就只能隨波逐流了,畢竟他的權力只塌上還有半口氣的康熙。

“必須要讓皇阿瑪醒來!”

聽了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