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平常也替人治療,但在袁曉瑜十八歲那年,因為一次的心軟,害他這麼多年都不太敢主動聯絡跟他是大學麻吉的霍洛克,畢竟罪惡感太深了……

“總之,我不想再違背良心了,何況這次鬧這麼大,知道的人何其多,怎麼催眠所有的人?”

是啊,她是急到傻了不成,怎麼會提出這麼愚蠢的要求,袁曉瑜忍不住自嘲的苦笑,接著沮喪的坐了下來。

谷維雅看了丈夫一眼,搖搖頭,這才挨著袁曉瑜坐下,“誠實為上策,我覺得你如果向他坦承當初選擇他的原因,還有那時你的心情、你的想法,他……”

“不行!一旦他知道我偷了他的精子,他絕不會原諒我的!”

“不會的,他是型男發電機,你只要說年輕的你為他著迷,所以才會在想要生孩子時……”

“不可以的,他根本不記得我,而我……”她難過得直掉淚,是她犯花痴,僅僅就那麼一眼,他就讓她魂牽夢縈、日夜思念。

“曉瑜兒,你相信我,沒有一個男人會對一個剪著妹妹頭、戴著黑色粗框眼鏡、還戴牙套的女孩多看一眼的,更甭提在那天我的訂婚宴上,他的四周有多少光鮮亮麗的大美女。”

她還是不敢,她說不出口,說不出跟他第一次見面,她便失了心的戀上了他,對他一見鍾情,日後,他成了她心中一個甜蜜的結、成了她心中的想望。

江璋也加入說服的行列,他說當年的霍洛克不沾感情,只重情慾,身旁美女如雲,要他答應為一個生命僅存一年的少女圓夢,生一個娃娃,絕對是不可能的任務,但經過這麼多年,他變得不一樣了。

老天爺會如此安排,在多年後仍將兩人兜在一塊,自有它的道理。

而且現在也到了他該贖罪的時候了,身為霍洛克的好朋友,明知他的個性,卻還幫別人算計他,他也想誠實的面對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希望得到好友的原諒,也希望霍洛克能明白,他們做的雖然是不可原諒的錯,但就結果來說,它並不是一個不能彌補的錯,至少,他們已經看到幸福的軌跡了啊。

不過任憑兩人說得口沫橫飛,袁曉瑜仍然死命搖頭,她什麼都不知道,只覺得好害怕……

“曉瑜兒,事情已經出現破綻了,依洛克的個性,他一定會追根究底,屆時他也會知道真相的。”谷維雅握緊袁曉瑜冰冷的小手,希望給她勇氣,也希望她能想開。

“沒錯,天底下沒有永遠的秘密。”江璋也附和。

什麼只有你知、我知,神不知、鬼不覺,但老天爺知道啊,它還是安排了霍洛克跟袁曉瑜的相遇相知……

“我希望你要有心理準備。”谷維雅又說,“剛剛江璋說了句‘我們可是有出到力的’,再加上江璋的職業,還有我的職業,只要洛克把這幾個點兜在一塊兒,答案馬上就能呼之欲出了。”

袁曉瑜突然覺得眼前一陣發黑,全身冰冷。

“放心,我們會陪你一起面對的。”

“你在這裡,我們去找他談。”

兩人拍拍她的肩膀,便開門走出去。

時間回到五年前,江璋跟谷維雅在臺北結婚宴客的那一天,在送完客人後,小倆口站在住家的客房內,卻不忙著過洞房花燭夜。

“催眠大師,看你的了。”

谷維雅頂著一臉大濃妝,穿著酒紅色的晚禮服,看著床上因為喝太多酒而熟睡的霍洛克。

“婦產科醫生,我親愛的太太,我真的不敢相信我會答應你做這麼缺德的事,算計我的超級好朋友。”江璋一身筆挺西裝,攏起雙眉,神情懊惱。

“拜託,我是曉瑜兒的乾姐,而你現在是她的乾姐夫!”

她瞪了老公一眼,再瞟了一眼怯怯站在床邊一角的袁曉瑜,十八歲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