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進來,夕顏笑著走了過去,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夕顏走到他們的跟前,每人用力的踹了一腳,蹲著身子將他們身上的腰牌扯了下來,狠狠的扔在了地上:“相思,把他們帶到四皇子的跟前看看,是不是他派去的那些人,我有沒有冤枉他?”

夕顏看準目標,對著那揮了夏夜白一拳的奴才又是一腳。

麗妃看著地上的令牌,臉色大變,那幾個壯漢勉強爬了起來,還未到夏夜白的跟前,便重重的跪在地上:“我等誠心相邀,是他們給臉不要臉。”

“對呀,皇子盛情邀請是他們幾世修來的福氣,居然還不領情,分明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是呀,我們再怎麼說也是東宸殿的人,打狗也要看主人,這七王妃目中無人,皇子也要為我們做主啊。”

“聖上在此,你們這些個下賤的奴才居然還敢胡言,來人,把他們拖下去亂棍打死。”

麗妃衝了過去,對著說話的那人就是狠狠的一巴掌,那一張明豔動人的臉因為生氣而漲的通紅,愈發的妍麗。

夕顏仰頭大笑了起來,冷冷的瞥了眼那些靠近的奴才,寒芒迸射,那些人沒一個再敢靠前,夕顏繼續大笑,癲狂卻不囂張,那一雙明亮的眼眸綴滿了星星點點的笑意,落在麗妃的身上,指著四處的掛著的紅綢,淡淡的開了口,還可以聽到那似為愉悅的笑聲:“麗妃娘娘也覺得嗎?這世間,再沒有比那鮮紅的血液更能給這個地方新增喜慶了。”

夕顏舔了舔嘴角,那模樣,殘忍而又嗜血,彷彿她方才說的不是殺人而是殺雞一般,讓人渾身不由得一寒,便是麗妃,也忍不住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王爺。”

“王爺。”

越過人群,夕顏走到夏夜白的跟前,在眾人的注目禮下牽起了他的手,這才發現國師大人也在,眾人只是看著,卻沒有一個吭出了聲。

“王爺。”

夕顏輕輕的叫了聲,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柔和了下來,拉著他的手走到那幾個跪著的奴才跟前。

“我家王爺的傷可是你打的,誰給你們的狗膽去生事的?”

“我們說要見王妃,王爺不讓,這才動的手。”

夕顏大笑出聲,不等夏天辰麗妃開口,便搶了先:“我是王妃,豈是你們說見就能見的,打狗也要看主人,原來是被主人擋開了狗鏈子的瘋狗,怪不得連主子都敢咬。”

夕顏對慌張的麗妃翻了個白眼,拉著夏夜白走到皇上跟前:“皇上您後宮佳麗三千,環肥燕瘦,盡收天下美色,那麼多的皇子,你甚至不知道他們的母妃是誰,皇上現在可有想起來,這就是你的第七個兒子,我的夫君,整日戴著面具,癲狂痴傻的七皇子,早早就被你拋棄的兒子,皇室家宴,你與群臣還有諸位皇子暢飲之時,可還想到還有一個兒子遭受欺凌。”

夕顏冷笑了一聲,抬手托起夏夜白的下巴,將他臉上的傷痕擺在景帝的跟前:“皇上可瞧見了,這臉上的傷就是那些仗著人勢的狗給咬得,既然他家的主子不管教讓他們出來亂咬人,這狗瘋的厲害,沒人敢動他們,我自然是義不容辭了。”

“狗奴才長狗奴才短的,一點家教也沒有。”

“這不正是相府的家教嗎?我不過是說說而已,相爺忘了嗎?我回門那日,你的寶貝女兒,現在四皇子的側妃,做的比我還要過分呢。”

夕顏看著跪在地上的莫言安,並未發現她跟前的景帝看著夏夜白臉上青紫的傷口,滿是悲痛憐惜,而夏夜白卻是冷冷的盯著高高在上的景帝,嘴角揚起,極盡的嘲諷。

“我再怎麼不濟頭上還頂著七王妃的頭銜,那些人不過是奴才,便是陳大人也不過是個大臣而已,按身份品階,我都比他高,若是見了面,也該是他向我行禮,被我打了一巴掌,那也是主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