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助她達成所願的人脈。

“尤大人,王大人。”

夕顏還沒走到門口,就瞧見往常空落落的大廳坐滿了人,皆是些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一個個果真如武宇說的那般,衣著光鮮亮麗,錦繡華貴,髮髻之上,彆著的皆是紅綠寶石,手上戴著大大的玉扳指,如此還嫌不夠,肥碩的手上全是閃眼的黃金戒,不少人的肚子隆起,比起懷孕八個月的女人還要甚,諂笑之際,滿臉的橫肉堆在一起,雙眼微微眯起,拉成一條長長的縫隙,壓根就瞧不見眼珠子了,這等富態,豈是那些平常百姓能有,她心生厭惡,臉上倒也還能維持笑容,應付自如。

不過是腦滿腸肥而已,她又不是沒見過。

那些人見夕顏來了,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爭相迎接,如此夕顏倒更像是客人,而那些人則是等待她大駕的主人。

“武宇,怎麼辦事的,各位大人都是貴客,如何能讓他們久等。”

夕顏見眾人笑臉相迎,依舊不為所動,冷著臉,怒斥身後的武宇,滿是威嚴,算是間接給了個下馬威。

武宇低著頭,一臉歉疚。

“武公子,我們才剛到而已,並未等多久。”

一人開了口,其他人紛紛附應:“我等唐突,前來打擾,還望公子不要見怪才是。”

點頭哈腰,簡直把夕顏奉為上賓對待。

“大人如此說可是要折煞晚輩了,各位大人光臨寒舍,已是晚輩的榮幸,豈有讓各位久等的道理,各位大人想什麼時候來都可以,千萬不要客氣,晚輩必當倒屣相迎。”

態度恭敬,遊刃有餘,無一絲可挑剔之處。

今日上門的這些,上次在易樓,不少當時就在現場,都是見過夕顏的,也有些是道聽途說的,略有些耳聞,上門前還擔心害怕,不過夕顏的靠山,任何一個他們也都是得罪不起的,方才沒見到人還有些忐忑,現下見她如此,多少都放寬了心。

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本事,不沾沾自喜也就罷了,還能如此謙卑有禮,實在是罕見,不像那些清流之士,賣弄學問,自以為清高,實則根本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這樣一對比,眾人對夕顏的印象愈發的好了。

“賢侄的衣裳怎麼溼了?”

琉璃的商人中,尤安雖好色,為人也算仗義,雖不及柳家富有,那也是萬貫家財,非在場的一般商人能比,要不然如何能為搏倚翠樓紅玉美人一笑,一擲千金呢?

他見夕顏態度謙卑恭敬,與人親近,加之上次憐園外為他解圍之事,往日裡的那些朋友沒一個站出來替他講話,而夕顏這一陌生人卻為他出頭,心頭哪裡能不感激的,那一番話更讓他有種遇見知音,相見恨晚之感,這親近之意,首先就體現在了這稱呼上。

聞言,夕顏心生歡喜,昨日憐園外,她替被眾人圍攻的尤安解圍,自然不是出於好心或是仗義,能為美人一擲千金,萬貫家財不在話下,那些清流之士越是攻擊,就說明他愈發的有錢,再者,她與夏天辰,柳逸風等人方才到了平頂山頂,他最先迎了出來,心下便猜測這人也算是個八面玲瓏的,柳家的名望財富毋庸置疑,身後卻有一個她最不喜打交道的夏天辰盯著梢,哪比得上這尤安。

現在看來,他在琉璃的商戶中頗有影響,她初來乍到,若能得到這樣的人全力相助,很多事情做起來必定可以事半功倍。

也因此,雖不喜別人稱呼她為賢侄,不過心裡的那份欣喜遠遠勝於那淡淡的不悅。

夕顏笑了笑,蹲著身子取下裙襬下的雜物:“早上空氣清新,對身子最好,方才出去走了一圈,沒想到衣裳都溼了。”

“沒想到武公子還能有此雅興。”

夕顏聞言,笑得愈發開心,心裡卻暗想,這人還真是會聯想,這早上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