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深淺不一的傷痕不禁大怒,“你媽常打你嗎?竟然下這麼重的手,等再見了定然要她好看。”

狗雜種連忙道:“大姐姐你別生氣了,其實媽媽對我很好,我知道的。”青青不由氣道:“你還小,你知道什麼?”

狗雜種道:“每次媽媽打了我後都會自己哭,整天不高興,不斷和自己說話。”

青青問道:“她都說什麼?”

狗雜種學著她的聲音:“沒良心的,我等著你來求我,可是日等夜等,一直等了幾年,你始終不來,卻去求那個什麼也及我不上的小賤人,幹什麼又來求我?你來找我,這時候遲了,從前怎麼不求我?狗雜種,你這一生可別再求人什麼,人家心中想給你,你不用求人家自然給你;人家不肯的,你便是苦苦哀求也是無用,反而惹的人家討厭。”

任天行聽了呵呵一笑,“前面的你聽不聽也不妨,後面的話倒是不錯。”

狗雜種接著說:“我媽不和我說話,見了我就討厭,經常十天八天不理我,我就去和阿黃說話,可是阿黃只能聽,不能說。”

任天行問道:“你長這麼大,難道除了媽媽之外沒跟別的人說過什麼話?”

狗雜種點頭道:“我一直住在山上,除了媽媽之外就沒跟人說過話了。今天見了三個人,我真高興,你們對我好,我請你們吃飯。”

四個人圍著舊桌子坐下,狗雜種給每個人盛了碗獐子肉,青青吃了一口,驚訝道:“這是你做的嗎?竟然比我做的還好吃。”

狗雜種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是媽媽教我的,你們多吃點。”

袁承志突然抓了抓他的肩膀,對任天行道:“這孩子真是良才美質,如此聰明,根骨也好,那梅芳姑性情乖僻,留他在這裡可惜了。”想了一下問道:“小弟弟和我們去華山好嗎?”

狗雜種搖了搖頭:“謝謝大哥哥,不知道我媽去哪了?我要在這裡等媽媽和阿黃。”

任天行點頭道:“這裡方圓甚廣,咱們急切也是尋不到那梅芳姑,也只能如此了。”

眾人吃了飯,別了狗雜種繼續前行。走了兩日,到了一處小鎮。三人大吃了一頓。青青說道:“還有兩天就能進入陝西,這一路行來當真不易。”

袁承志嘆道:“是啊,如今大宋的領土也不多了,只剩下河南,湖北,湖南、陝西、四川;河北一直南下幾乎都是大清的,西南有大理、西邊有吐蕃和西夏、最北方還有大遼和蒙古。我看現在是所有朝代中最亂的了。不知什麼時候我們華夏才能在這片國土重新做主。”

任天行呵呵一笑:“自古亂世出英雄,如今的亂世無與倫比,那英雄更是古今無雙了。能生在此亂世當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三人吃飽喝足,走出小店。忽見聽見有打鬥聲,聽其中有人喊道:“快打,打死這個瘋子。”

三人循聲走了過去,只見一群人圍打一老人,老人模樣如同乞丐渾身很髒頭髮散亂,但是體格極其健壯。眾人對他拳打腳踢,他卻好像沒事般,只是抱頭不還手。

又有一人指著老者道:“你偷我的燒雞還打我的人,你到底是誰啊?”

那老者聽到他這句話,忽然像瘋了般將周圍人推到,嘴裡叫著:“我是誰,我是誰啊?”

青青拉來一個人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一個看熱鬧的搶著回答:“這老東西,偷人家雞吃,已經好幾次了,你說該不該打?”

周圍看熱鬧的眾人都大喊:“打他,打死他。”

這時候袁承志看不下去了,攔住眾人,“這錢我付,你們別打了。”

旁邊人接過錢,還說道:“這種人你沒必要可憐他。”

青青道:“行了別說了,拿了錢還廢話。”

眾人退去,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