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是一怔,沒明白任天行的話,雙兒剛想詢問就頓住了,眼睛也瞪得大大的。只見剛剛那個老王在奔出一段距離後,忽的加快腳步,氣質也變得出塵起來,猶如換了一個人。他依舊沒有回頭,身法快如驚鴻閃電,兩個閃身便在眾人眼中消失。那竹前輩的輕功雖高,但與他比起來,連屁也不是。

雙兒吃驚的說:“相公,難道他一直都是裝的?”

任天行笑道:“他的本事明明就擺在那裡,只是你看不到,甚至連他的夥伴也看不到。他在交給我信後,躲開竹先生一段距離,這並不是怕竹先生報復,而是怕我下手時牽連到他。我沒有讓他騎馬走,也是因為想看看他的輕功,還好他沒有讓我失望。”

皇甫高也驚訝的說:“原來他竟然看出了任大俠不會殺李姑娘,而會殺竹前輩這些人。他真是個厲害的角色,既有眼光,又能忍耐,可是武林中怎麼從沒聽說過他這號人呢?”

任天行淡淡的說:“生命的價值不依賴我們的所作所為,既不是受人崇敬,也不是我們結交的人物,而是取決於我們本身。”

皇甫高似懂非懂,嘆口氣說:“不管怎麼樣,人物就是人物,我就沒看出任大俠的做法,更想不到您竟會因為李姑娘而……”

他說的話已經很明白了,要知道這李姑娘長的既不好看,也不是個好人。對方這個要求簡直太簡單了,他怎麼也想不到任天行會拒絕。

任天行似笑非笑的看向李琦說:“李姑娘,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嗎?”

李琦淡淡的說:“我知道。”

任天行說:“你知道?”

李琦說:“我自然知道,你想得到‘鴛鴦刀’,因為這件寶物竟連朋友的命都不顧了,我雖然活下來,但看不起你。”

雙兒怒道:“你怎麼能這麼說相公呢?他可不是這樣的人。”

李琦說:“你說他不是這樣的人,那你可知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雙兒想了半天也不知該怎麼說,只得強辯道:“反正相公不是這樣的人,他好心救你,你卻這樣說他,你真是太壞了。”

任天行呵呵笑了,捏了捏雙兒的粉頰,“你呀,真是太單純了,我任天行的好壞豈是她有資格評論的?而且這李姑娘也並非不知道我這樣做的原因,她剛剛這說只是想給我一個機會。”

李琦的臉色頓時變了,由剛剛的輕蔑變為震驚,因為這輕蔑本就是她裝出來的。

雙兒也看到了她神色的變化,喃喃的說:“給相公個機會?機會……”

任天行說:“她給我機會是讓我表現自己的與眾不同,將她之前的說法駁倒,然後她就會裝出很佩服我的樣子,說自己是多麼卑微淺薄。然後我自然就會得到滿足,再加上因為我自己說要放她,潛意識中會加深這種想法,心情一好自然會放她走……我拔劍之前曾問過她,她自己說天下可以沒有李琦,但不能沒有我與方白宇。這句話看似大義凜然,但絕不是這時應該說的話。天下什麼時候與她這個身負血仇的人有關?她這樣說,只因為她已知道我不會殺她。”

雙兒不敢相信的看著李琦,“她竟然這麼聰明,我怎麼看不出來呀。”

任天行說:“李姑娘,明人眼中不揉沙子,你既然知道不妨說說看。”

李琦嘆道:“任天行果然是任天行,其實我也只是猜測。”

任天行說:“你都猜測了什麼?”

李琦說:“我看出他們的首領要殺的人是你。”

任天行的眼睛亮了,他沒想到李琦竟真的猜出來了,他放過李琦的原因很多,但最根本的原因就是這個。他之前猜測李琦應該知道了一些次要原因。

李琦看到任天行發亮的眼神,心中更有底了,她緩緩的說:“任大俠曾經問過我,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