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堅定說道:“這劍法我一定要全部練成,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嗯,你有這個心我也不知是好是壞,你先想好要以哪一種擊法為根基。我明天教你相應的內功、身法、練劍訣竅。”

方怡道:“天行,你當初是以什麼為根基的?”

任天行笑道:“我是以拳法入劍法,以劈為根基的。”

方怡想了想,“那我選刺。”

“哦?”任天行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也沒有詢問,點了點頭,“你先休息去吧,明天我傳授你劍法。”說著轉身離去。

方怡緩緩走向船尾,海風有些大,吹散她柔軟的青絲,吹散她心中的陰霾。望著水天相接的美景,她徐徐說道:“我因為愛你而選擇劍法,即便因此殺戮成魔也決不後悔。但我不會選擇劈為根基,因為我是方怡,是**的方怡,也許這正是你想看到的樣子……”

東營北臨渤海,西毗黃河口,春秋戰國時曾是“兵聖”孫武的故里,唐太宗東征時,曾在此安營紮寨,設東營、西營而得名。此時快要入秋,雨量驟減,清爽異常,任天行已到了此地五天,現居城西風華客棧,這裡是青幫的一處據點,倒也舒適安全。

“相公,風際中大哥來了。”

“嗯,快請進來。”任天行站起身,走到門口時風際中已經到了門前,他單膝跪地,“屬下風際中見過幫主!”

任天行笑道:“風大哥快起來,這還不到一個月,便與我生分了這麼多。”

風際中起身,慚愧說道:“都是屬下沒用,韃子皇帝在錦屏山設伏,屬下沒有及時探聽到訊息。以至於幫主與堂主以身犯險,堂主更因此失掉手臂,屬下萬死難贖!”

任天行聽他提起阿九,笑容收斂,“這事也怪不得你,康熙計劃周密,血滴子謀劃得當……對了,我走後燕京有什麼動靜?”

風際中道:“幫主在上千韃子兵面前,懷抱堂主踏浪渡河,近月來已經傳遍天下。韃子皇帝十分忌憚幫主前來報復,在皇城撒下大批官兵,搜查青幫探子。不過堂主早已將血堂的大批成員,調出皇城,只留下幾個十分機靈的兄弟留守。這些兄弟直到現在也沒有被抓一人,倒是天地會有七八個探子被抓住,嚴刑拷打下有招供的,不過內容都與咱們青幫無關。”

任天行點了點頭,知道官府、衙門也有青幫的眼線,“阿九怎麼樣了?”

“堂主前些日子回總部一趟,在幫中挑了不少精英加入血堂,現已到了山西,查探兩個多月後丐幫接任幫主大典各方面的動向。哦,她還讓我將幫主的馬帶了過來,說幫主一路風塵,不能沒有良駒代步。”

任天行沒想到風際中竟然將“抱月麒麟獸”帶來了,心中歡喜,“走快帶我去看!”

任天行與雙兒隨風際中到了後院馬廄,風際中笑道:“看把幫主急的,您看就在那裡。”只見抱月麒麟獸正拴在靠邊的一棵大樹上。幾年過去它已步入成年,雄健異常,毛髮烏黑髮亮,完美流暢的線條極富美感。雙兒一看就喜歡上了,“呀,相公,這馬真漂亮。”

“那是自然了!”任天行奔到馬的近前,抱月麒麟獸頓時驚覺,嘶叫一聲,目含警惕。任天行笑道:“老朋友,幾年不見,就把我忘了?”

馬兒好似一愣,然後用鼻子嗅了嗅,頓時興奮起來。任天行用手溫柔撫摸它的毛髮,抱月麒麟獸舒服的閉上眼睛,而後親暱舔著任天行的臉頰。任天行沒有躲避,在他看來這馬比太多的人乾淨千百倍。

“相公,我可以摸摸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