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歲的組合就已經足夠驚掉大多數人的下巴了。而對於那個敢獨自一人拿著一把剔骨刀一條尼龍繩帶著兩三天的口糧就跑到大興安嶺深山裡面去狩三四百斤野豬的小青年來說,似乎驚豔,驚訝,卻早已稀鬆平常了。在農村傍晚五六點是老少爺們小媳婦聊天扯皮的最佳時間段,吃完晚飯坐在村口老榆樹下面,年歲大的叼著一口旱菸袋拉拉家常,小媳婦小姑娘們互相討論誰家的漢子棒誰家的小夥俊,這些老掉牙的話題卻成為了村子裡永久不衰的解悶題材。

“村長,聽說胡老太爺家的孫子這次從城裡回來後前兩天又進山了?”一個七老八十的農村老人對身旁一個穿著洗的發白襯衫的老頭說道;“嗯,那小子沒有個消停的時候,剛一回家就帶著刀和繩子進山了,給他家老爺子獵野豬去了”旁邊的村長敲了敲手裡的菸袋鍋悶聲說道“哎,老太爺家真是從來都不生慫人,現在的小夥子可沒幾個敢單獨進山的了,也就那匪子每年都敢進去兩三次,不過話說來他們一家人都是藝高人膽大的主,不是那些蝦兵蟹將可以比得。”

“那是,那是,老子英雄兒子好漢,更何況這一家人就沒一個是孬種,從祖輩上就開始在刀口上tian生活,過著金戈鐵馬的日子,幾十年前咱們胡家村的太平還是他們老胡家給保下來的,要不然咱們村子早就被一把火給燒光了。”旁邊閒聊天的老人們都在不斷的感慨著。

村子裡那顆足有幾百歲的老榆樹下面坐著兩個年逾古稀的老頭子,一個頭發花白身體微躬的老人閉著雙眼拿著搖扇打著瞌睡,一個身材挺拔面容嚴峻的老人拿起石桌上的茶壺給前面的茶杯倒上一杯普通的山間野茶,對著打瞌睡的老頭子輕輕的說道:“胡爺,匪子這次進山也有三天了,算算時間也該回來了把?”

老人睜開雙眼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緩慢的說道:“這孩子每次回家都要進山狩獵,在大城市裡生活了幾年也沒變的穩重點,還整天想著上山跟那些個牲口打打殺殺的。”

“爺,那是匪子孝順,知道您老就愛吃那口野豬的下水,現在咱們年紀大了不比當初,上山下山跟走自家後院是的,這孩子每次都獵回來一整頭的野豬,給咱解解嘴饞,也真難為他了”身材挺拔的老人依舊是輕輕的回著話,似乎是怕驚了面前的老人。

“戰清,有你這當年江湖千門主將傳授的功夫,他要是還不能把這大興安嶺如履平地,也枉稱我們胡家男人了。”花白老人一副恨鐵不成鋼卻又滿臉自豪的說道。

名位戰清的老人卻反駁著“我教給匪子的也就是些拳腳養身的功夫,要真說匪子這一身技藝,還得是咱胡家從老老太爺那輩傳下來的家底,夯實!”

“呵呵,山間野路子,上不了檯面。”花白老人一句話未說完村長老胡就巴巴的跑了過來,向花白老人低頭說道:“老太爺,匪子進山三天了還沒回來吧,聽旁邊村裡的獵戶說最近山裡的熊瞎子挺能折騰的,前兩天去了四五個人帶著土炮,碰見了個熊瞎子差點折了兩人。”

說完這句話村長偷偷的喵了眼老太爺就沒在說下去。而胡家老太爺卻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搖起了扇子,沒做聲。

而旁邊的戰清卻不屑的輕曬了一句:“老村長,咱胡家是做什麼出身的你又不是不清楚,這大興安嶺方圓百里地,匪子可是從小轉悠著長大的,山上的那些牲口對旁人來說也許是閻王催命的小鬼,對咱家來說也就跟小貓小狗差不多吧!”

“呵呵,那是,那是”村長乾笑了兩聲回應著,心想也就你們家竟出些個么蛾子的人物,當年那個土匪出身的老老太爺帶著自家把兄弟幾十人就敢在山裡跟端著槍炮的鬼子打游擊,楞是把兩百來號的鬼子全留在了大山裡面喂牲口,如今這年月鬼子是沒了,可你們家那個小祖宗更牛氣,自己一個人只帶一把刀就敢進山獵牲口,換做是別的人,沒個五七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