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洪山胸脯。待到與言洪山劍相併時,一把抓住言洪山的劍向外一引,同時出左掌按向言洪山胸脯。此時言洪山門戶大開又無可閃避,連棄劍後退都來不及,只得出左掌迎擊。兩掌相擊,“啪”的一聲,言洪山竟沒有後退。他只覺得五臟六胕猛的一震,又覺額音和布掌心發出一股粘力,自己的手掌竟收不回來。額音和布轉了半圈,言洪山跟著被拖了半圈,他的身體擋開了言成霖剌向額音和布的寶劍。言洪山急對言成霖說道:“主人快走!”才說一句,只覺額音和布掌力驟然而至,渾身一震顫,心神欲飛,連忙收攝心神,聚集功力,與之相抗。

嘉木揚喇勒智一禪杖掃倒言洪山,正舉杖打算再補一記,忽聽一聲嬌叱:“大和尚休得傷人!”接著火光中就見一物直奔嘉木揚喇勒智面門。聲到人到暗器到,從屋上一共跳下五人,為首的是孟姣姣、娟娟和魯直,另兩人是史如玉和石方明。

孟姣姣這一支鳳釵打向嘉木揚喇勒智面門,嘉木揚喇勒智知道師父曾吃過鳳釵的虧,不敢用手接,便用禪杖一磕。鳳釵倒是磕飛了,鳳釵嘴中的銀針仍然吐出,紮在嘉木揚喇勒智左胳膊上。緊接著孟姣姣手中劍一輪急攻,嘉木揚喇勒智忙不迭左擋右磕,一時遞不出招來。

孟姣姣的武功和嘉木揚喇勒智相比,大約也在伯仲之間,若在平時,千招之後方能分出勝負。此時一方面孟姣姣急於救言成霖,手中劍都是進手招數,竟是劍氣縱橫,寒光閃閃,裹住了嘉木揚喇勒智。另一方面場嘉木揚喇勒智已捱了一鳳釵,左胳膊使不上力,園中形勢也已是大變,二十多名軍士如何能打得過孟娟娟、史如玉和石方明三人?早已死傷滿地。此時不走,還有他的好嗎?

孟姣姣因想孟津有塔爾齊重兵駐紮,此地不可久留,在又細找了一遍之後,由魯直揹著言洪山的屍體,一行人離開孟津,先找一個坡地埋葬了言洪山,再決定行止。

孟姣姣說道:“言公子若不受傷,玉龍劍斷不為被人擊落地下。只是言公子何處去了?是跑了?未必還能跑遠,我們四處找了,沒有找到。莫非被塔爾齊捉去了?”孟姣姣說的是她的猜測,根據前一半的事實猜測後一半的可能。

石方明問道:“你們是專程從襄陽趕到孟津來救言大哥的嗎?”

孟娟娟說道:“你不知道嗎?你們不知道的事多著呢!”

第七章 蛾眉一怒劍氣生2

胡亂吃了一點食物,孟姣姣忽然感到心頭不寧,一種似有若無的預感,一種不祥在搖撼著她的心靈。她忽然後悔不在孟津再等言成霖,應該等到見著了言成霖為止。她決定再回孟津。她對魯直說道:“備好馬,回孟津!”魯直答應一聲,去解系在小店旁樹上的馬。已認出孟姣姣的史如玉施施然走過來,對孟姣姣說:“是孟小姐嗎?我們在綠柳山莊見過面,不過我是在後來聽人說起你的。說你是飛鳳閣主的高足,武功如何的了得。有幸今日相見,小女子斗膽要向孟小姐討教幾招,不知孟小姐肯不肯施教?”

史如玉說道:“我叫史如玉,我這位同伴叫石方明,不過和你試招是我一個人的主意。”

孟娟娟氣得粉臉通紅又無可如何,嘴裡叫了聲“小姐!”意思是要孟姣姣教訓她。孟姣姣對史如玉說道:“我們有要緊事需辦,這就要起身趕路,今後有空定要向史小姐討教。”

史如玉說道:“綠柳山莊的言成霖啊,你們也認識?”

魯直這時也說道:“小姐,快走吧,可耽擱不得。”

這時最難過的自然是史如玉,孟娟娟嘴不饒人,可又不得和她賭氣,因為劍在她手裡雖然孟姣姣發話了,看來表個態服個低是少不了的。史如玉正為難間,石方明說道:“史姑娘,孟小姐和這位姐姐也是言大哥的朋友,看在言大哥面上,便是叩個頭又何妨?快別耽誤了辦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