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生活的地方……”秀急急說著,想讓我斷了念頭。

“那裡不好嗎?聽說都是郡守的侄女當了縣官,那不是更加繁榮嘛……”我倒了杯茶遞給桑桐,卻被他拉著坐到了他的身邊,他緊靠著我,閉目養神,聽我們說話。

“是更好了,可不是咱們窮人更好了啊,富人靠著關係可以買官,可以欺壓良民,殺了人,花點錢就能出來,反正能從我們這裡榨錢的地方,絕對不會漏掉,這哪是人過的日子……”秀兒咬牙切齒,似有切膚之痛,這點她到是沒說假話,我的客人不少,人來人往,總會落下閒話,我都聽著,記著,也觀望著,不過,我這前夫的新任妻主也不是什麼好的材料,剛剛上位,就急著搜刮民脂民膏,不是她活得不耐煩了,就是她後面有人撐著,私下授意的,若不是她那郡守姑姑,就有可能是更上面的人,而這搜刮的錢……哼,怕也不是用在什麼好去處。

“這樣啊……”仔細想想,這人也不可能知道文書的行蹤,也算我多問了,反正我也不會再去埋鄉,被人認出可就尷尬了。

“說句不中聽的話,小姐你可別見怪。”秀兒捏著衣角,有點害怕的挪著屁股,向我這邊兒探了探身。

“說……”我摟住桑桐軟軟的身子,懶洋洋的回道。

“小姐你看你這兒有宅子有錢的,還有……還有這麼漂亮的男人,可沒必要去埋鄉,那裡總沒這兒好。”秀兒說著還忍不住窺視我的桑桐,可桑桐聽到人家說他漂亮,倒是睜開了眼睛,算是正眼瞧了這人,禮貌的問候式點頭謝過。

“行了,你是怕我們全家都跑了,把你一人丟下,然後沒人保護你,你就被人殺了吧。”我還能猜不出她這點心思?我白了她一眼,抱起桑桐就準備回屋去了,這男人還是自己藏起來好。

桑桐看我這舉動,自然明白我氣悶的原因,他到樂得如此,抱著我的肩頭,偷偷親著我的耳垂,算是向我討好。

“我就看不慣她那賊樣。”嘟嘴不滿,剛進了房門,我就把他放在床上,一頭扎進他懷裡撒嬌。

“奴家看來,這人啊……呵呵……真有本事。”桑桐故弄玄虛的笑著,伸手理著我頭上的髮髻,溫柔說道。

“怎麼說?”我知道桑桐不會無緣無故說起這個,定是有所發現,我和章意明顯粗枝大葉慣了,不如他心細。

“寒兒多注意她便是,只是這人意圖不明,看不出來意,卻是可以讓大家無法棄她不顧,這豈不是本事?”桑桐讓我躺在他懷裡,隨後風情萬種的靠在床上的厚墊上,半眯著眼睛,領口凌亂,一手撐著腦袋,袖口落下,露出藕臂,散漫的說道,原本的端莊卻變作了妖冶。

“她不就是為了躲避人家的追殺嘛,還連累我們,這要是再害我們受傷,她千刀萬剮都不夠恕罪的。”我狠狠說道,還在記恨我家桑桐身上的傷痕。

“不過奴家到要謝謝她……”桑桐也想起他受傷的部位,不自覺的摸上他自己的腰間。

“神經啊,她是個禍害……”我拉住桑桐的手,不讓他去觸碰那傷口。

“可她……讓奴家得回了寒兒,這是奴家八輩子都要感激她的……”桑桐過來將我抱的更緊,呼吸與呼吸之間,聽得很清晰,我知道他很怕失去我,就如同我曾經很怕失去他一樣,當然,現在也是如此。

“切,算她就只有這點用處了……”我嘴硬不想承認,可事實就是這樣。

“不過,她逃到這裡,卻又有人出於援手救助咱們,很不尋常,寒兒你可要留心,這禮尚往來,咱們欠那神秘人一家子性命,這未來,會讓咱們用什麼還……”桑桐靠在我肩頭,低低細語,說出來的卻也讓我十分贊同,桑桐想的遠,畢竟非親非故,人家救我們,總會不可能是雷鋒精神吧。

“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不管如何,咱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