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父親?”楚留香道:“但施舉人只怕也不會認你為女兒的,只怕連葉盛蘭都不會認得你,再也不會將寶香齋的花粉送給你了。”少女身子一震,嘎聲道:“你怎麼會認得他的?”楚留香笑了笑,道:“你怎麼會認得他的?”

少女低卜頭,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不知道,我怎會被。”她忽又搶起頭。大聲道:“但不管怎麼樣那件事都早已過去,現在我已不認得葉盛蘭,我只知道我是薛家未過門的媳婦。”楚留香暗中嘆了口氣這件事最麻煩的就在這裡,因為他知道左二爺早已將左明珠許配給丁家的公子了。

就算左二爺和施舉人能心平氣和的處理這件事,這女孩子就肯承認他們都是她的父親,卻也萬萬不能嫁給兩個丈夫的。

就在這時,突聽外面“砰”的一聲大震,接著就有各式各樣,亂七八糟的聲音響了起來,有摔瓶子,打盤子的聲音,有石頭擲在屋頂上,屋瓦被打碎的聲音,其中還夾著一大群人吆喝怒罵的聲音。

楚留香皺起了眉,覺得很奇怪,難道真有人敢到“擲杯山莊”來搗亂撤野。

只聽一個又尖、又響亮的女子聲音道:“左輕侯,還我的女兒來!”少女眼睛一亮,大喜道:“我母親來了,她已知道我在這裡,你們還能不放我走麼?”楚留香道:“她到這裡來,絕不是來找你的。”少女道:“不是找我找誰?”

楚留香還未說話,花金弓尖銳的聲音又傳了進來!

“我女兒就是被你這老鬼害死的,你知道她得了病,就故意將所有的大夫全都藏在你家,讓她的病沒人治,否則她怎麼會死?我要你賠命。”少女本來已想衝出去,此刻又怔住了。

楚圖香嘆道:“你現在總該知道她是為什麼來的了吧?”少女一步步往後退,顫聲道:“她也說我已經死了,我難道……難道真的已經死了嗎?”楚留香道:“你當然沒有死,只不過這件事實在太奇怪,說出來誰也不會相信。連你母親也不會相信的,你現在出去她也不會承認你是她的女兒。”少女發了半晌怔,忽然轉身撲倒在床上,以手捶床,嘎聲道:“我怎麼辦呢?我怎麼辦呢?”楚留香柔聲道:“你若是肯完全信任我,我也許有法子替你解決這件事。”少女伏在床上,又哭了很久,才轉過身,凝注著楚留香道:“你……你真是楚香帥?”楚留香笑了笑,道:“有時候我真希望我不是楚留香,但命中卻註定了我非做楚留香不可。”少女凝注著他的眼睛,道:“好,我就在這裡耽叄天,過了叄天,你若還是不能解決這件事,我……我就死,死了反而好些。”楚留香覺得自己這時還是莫要和花金弓相見的好,所以決定先去好好睡一覺,養足了精神晚上才好辦事。

他心裡似乎已有了很多主意,只不過他卻未說出來。

等他醒來的時候,天已黑,左二爺已不知來看過他多少次,看見他醒來,簡直如獲至寶,一把拉著他的手,苦笑道:“兄弟,你倒睡得好,可知道我這一天又受了多少罪麼?我簡直連頭髮都快急禿了。”他跺著腳道:“你可知道花金弓那潑婦已來過了麼?她居然敢帶了一群無賴來這裡吵鬧,而且還要我替他女兒賠命!”楚留香笑道:“你是怎麼樣將她們打發走了?”左輕侯恨恨道:“遇到這種潑婦,我也實在沒有法子了,我若是傷了她,豈非要被江湖朋友笑我跟她一般見識。”楚留香道:“一點也不錯,她怕就因為知道二哥絕不會出手,所以才敢來的。”左輕侯道:“我只有拿那些潑皮無賴出氣,她看到自已帶來的人全躺下了。氣焰才小了些,但臨走的時候卻還在撒野,說她明天還要來。”他拉著楚留香的手,道:“兄弟,你今天晚上好歹也要再到施家莊去走一趟,給那母老虎一個教訓,她明天若是再來,我可實在吃不消。”他自己不願和花金弓交手,卻叫楚留香去,這種“燙芋頭”楚留香雖已接得多了,卻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