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

只要過得開心就夠了。

雪不再停留,被風捲起,纏繞著王府中乾枯的樹木,黑色的樹枝美麗優雅地伸向夜空中的無極。

寒冷的風證明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慾望,我默默無語。

是的,你說得都沒錯,可是你不明白我的心。

對你的承諾我怎能輕易放棄?

更何況,朱棣本就是一個不一樣的男人。

溫暖的寶雲閣蟬蛻著徹骨的冰涼,我釋然微笑著審視她為我擔心焦急的神情,將她擁抱在懷中,也擁抱著我觸手可及的幸福。

我問她,你為什麼要獨自哭?我不要你哭,我願意用我的血換回你的眼淚。

我會更有信心去實現對你的承諾。

江山美人,我都要。

番外2 月冷霜花墜

窗外北風呼嘯,耳邊傳來四更鼓敲擊的聲響。

芙蓉帳暖,懷中的人兒好夢正酣,藉著寶雲閣徹夜不滅的紫水晶燈,我忍不住又一次偷偷看向她,夢中的她眼瞼輕輕合攏,長而彎翹的睫毛彷彿兩片微顫的貝扇,不象平時那樣調皮,俏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神情嬌憨溫柔,別有一種動人情韻。

我俯首在她枕畔,呼吸著她身上散發的淡雅芬芳氣息,手指輕輕撥開垂落在她頰邊的幾縷髮絲,溫柔地吻上她的額頭。

這舉動似乎驚擾了她的好夢,她柳眉微蹙,香滑柔軟的身體在我懷中輕移,發出低低的夢囈:“不要……”

她嬌聲細語的咕噥輕易挑起了我長久壓抑的慾望,我圈住她的細腰,將對她的眷戀和柔情蜜意盡數化為溫柔的擁抱和親吻。

溫存片刻後,我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她,披衣下床,走到寶雲閣內間門口處,壓低聲音對外說:“給我準備朝服,我要進宮見父皇。”

外間侍立的小內侍答應著,我回頭看了一眼,低垂的錦帳遮掩著她的睡容,向外間走出一步,說道:“就在外間替我更衣吧,郡主這幾天累了,別吵醒了她。”

幾名小內侍手腳利索幫我穿好朝服,我洗漱整理完畢出了寶雲閣,策馬馳向皇宮。

我走近父皇寢宮容華殿,見殿外站立著一個人,頭戴金冠、身著華服,華服的色澤是明黃的,描金刺繡著龍的圖騰,正是我的親侄子、如今的皇太孫朱允炆。

他看見我,猶豫了片刻,走近我恭聲道:“四叔早安。”

我表情冷漠,淡然以對,說道:“早。難得你這樣孝順,比我更早。”

他站在我身旁,說道:“侄兒應該孝順皇爺爺,也應該孝順諸位叔叔。”

我心中冷笑。

一名內侍匆匆而出,宣道:“皇上有旨,今日早朝免,諸位殿下進殿問安後,就請各自回去。”

我心中有事,邁步走向容華殿,朱允炆不敢怠慢,緊隨在我身旁。

我們站立在父皇的臥榻前,正要請安行禮,父皇突然說:“棣兒,允炆是太孫,你怎能站在他的右邊?家禮和國禮,哪一個更重要?”

父皇在提醒我、警告我,不準逾越祖制,要時刻牢記朱允炆是君、我是臣,我的生死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即使我是他的親叔叔,我們之間的關係首先是“君臣”,然後才是“叔侄”。

一種無法言表的感覺襲擊著我的胸口,讓我恨不得奔出這宮殿皇城,回到漠北草原上自由自在賓士,永遠不再回金陵,永遠不再見他們。

但是,我不能。

為了我心愛的人,我必須忍。

我低聲道:“父皇教訓得是,兒臣一時疏忽了”,退到朱允炆的左側站定後,對朱允炆說:“臣參見太孫殿下。”

朱允炆似乎很驚訝,他的目光中帶著質疑,答道:“年節將至,四叔遠道而來,不必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