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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躲,“我去幫你找毛巾。”
“我不要毛巾,我要你。”邵士森開始醉酒裝瘋,他知道自己真醉時只會不省人事,什麼都不知道,可現在他清楚地知道懷裡的人,此時此刻吻著的人不是鬱宛琪而是鬱宛西,他真正愛的鬱宛西,如果前幾次他和鬱宛西在一起時有時還深存著對鬱宛琪的沉沉內疚,可是現在這一刻,藉著似醉非醉的朦朧,藉著酒精的麻醉,他再也不想去想鬱宛琪最後一刻,用最後一口氣,最後一絲力量死死地咬著他的手,直到血肉模糊,鬱宛琪含著腥甜驚悚的血跡斑斑,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恨你,這輩子都恨你,可我更恨自己,那麼愛為什麼總是那麼傷。”鬱宛琪在如若遊絲間說完這最後一句,慘白淚跡斑駁的臉上流過一道新的淚痕。
鬱宛琪走的時候,眼睛依舊睜著,嘴角含著的不知是邵士森手上的血還是自己咬破唇時的血,醫院的白紗曼妙起舞,灼灼光芒隱約曼舞在鬱宛琪再也沒有一點血絲的臉上,只有嘴角那抹滲出的紅色和床畔上的灘灘血跡詭異地漫舞著這世上最恐怖最血腥的舞蹈。
鬱宛西不知道邵士森有多少次在睡夢中被這樣的血色之舞給驚醒,他是欠了鬱宛琪的,欠了一輩子,卻再也還不了,每一次和鬱宛西在一起,他也受著最痛苦的煎熬,在愛與內疚中,不是孰輕孰重的問題?有時候也不過是內心的固執鬥爭。
可現在這一刻他不想再清明,不想再留出那麼一點理智去做良心的鬥爭,這一刻他只想要她,告訴她,她才是他一生的執著,是他完全的愛。
“宛西。”他依然喃喃地喚著她的名字,手臂的力量緊了再緊,彷彿要將她嵌入他身體內,生生不再分離。
他的唇比任何時候都要燙灼,覆在她的唇上,他淡熱的舌頭,攻略她所有的愛恨是非,她想好吧,就這樣吧!即使她現在扮演的只是鬱宛琪,她也需要他,那似愛非愛的情與欲。
夜靜靜的,風輕輕的,落地窗紗飄渺而起,輕掃地面的拂塵,鬱宛西靜靜地依偎在邵士森的懷裡,聽著他深深淺淺的呼吸聲,在靜謐入睡的夜裡也沉沉睡去。
………【第七十七章幸福背後】………
早上醒來時,邵士森見鬱宛西還沉睡著,她睡著的樣子甚是可愛,微張著嘴,兩顆虎牙悄悄地探出頭,幾近透明的肌膚上,那微微張顯的經脈細微的跳動著,如同那雙星眸間輕輕撲動的羽睫,邵士森情不自禁地在她的眉心印上一吻,輕手輕腳地下床,為她蓋上薄被時,不由自主地去偷窺她的身體,即使他們在一起那麼多次,即使天天同床共枕,他卻從來沒有機會去仔細看視她的身體,邵士森為自己的小偷行為感到小小羞恥一下,自嘲地笑笑,便走出房間,輕輕帶上門。
鬱宛西醒來時還未睜開眼,便習慣地伸手去觸控床畔的另一側,卻是空空的冰涼,睜開眼,見邵士森已不在,莫名地有些失落,這是一種習慣還是一種依賴?可不管怎麼樣,這都不是個好習慣。
邵士森的工作依然很忙,甚至更忙,有時半夜才回來,迷亂之際感覺有人從背後環抱住她,暖暖的氣息從後脖處拂過,帶著似夢囈中的幸福再一次沉沉入睡。
一天,鬱宛西醒來見自己還攬著他的手臂入睡,可能是太累了,他睡得很沉,綿長的呼吸也比以前重了些,沉了些。
鬱宛西那麼早醒來,又不忍去吵醒他,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黝黑的面板上有一道明顯的白痕,那一層白痕是眼鏡邊框留下的痕跡,因為長年帶著眼鏡,眼窩有點陷進去,鼻樑很挺,鬱宛西伸手在空中描摹著他的曲線,手指晃動著劃過他的唇,是因為在習慣中不知覺地愛上了?還是隻是彼此的依賴,彼此的取暖?鬱宛西陷入迷茫。
雖然鬱宛西的指腹沒有觸控到他的肌膚,可彷彿在夢中感覺到那縷清影的晃動,悠然睜開眼,迎上鬱宛西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