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正為宋成方可惜,就聽御衛又道:「皇上,再往下查,臣還查到了些訊息。」

「哦?」蕭圪瞭然。

他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平陽郡主能替謹妃打理京城女子書院這麼多年,絕對不是一個蠢貨。她原先狠狠栽一跟斗,不過是沒把趙如熙放在眼裡,太過輕敵了。現在她明知破壞科舉考試是重罪,怎麼可能還幹出這樣的蠢事?

「董氏的背後指使者是誰?」他問道。

「臣只是查到了一些訊息,還沒有證實。」御衛道。

沒有證實的事情,他是不會拿到皇上面前說的;現在既然說了,那就已經證實。只不過因拿不準皇上的態度,所以他用這話來試探一下,也是給皇上臺階下。

蕭圪也知道這一點,他問道:「別管證沒證實,你只管說便是。」

「是襄陽公主。」御衛低著頭道。

蕭圪沉默了下來。

好半晌,他才道:「查,往下查。看看襄陽背後是不是有謹妃或明王的示意。」

明王,即三皇子蕭令恆的封號。當初賜這個封號的時候,蕭圪已對他有所不滿了,所以希望他能明辨是非,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但看這段時間以來明王的行徑,似乎完全辜負了他當初的諄諄告誡。

「是。」御衛見蕭圪沒有別的吩咐,退了出去。

盯著面前的奏摺一會兒,蕭圪將奏摺用力地扔到了旁邊,嚇得殿內的太監、宮女氣都不敢喘。

這時,殿外的太監進來稟報:「皇上,戶部尚書齊虛谷大人求見。」

蕭圪沒有說話,而是閉上眼睛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睜開眼,道:「宣。」

不一會兒,齊虛谷進了大殿,朝蕭圪行禮,稟報了一下糧食統計的情況。

去年冬天邊關戰事,在各地呼叫了許多糧草。現在到了青黃不接的時候,各地開始缺糧,戶部在做統計後要進行宏觀調配。

稟報完各地情況,齊虛穀道:「往年這些帳目都是郭季同算的,今年情況比以前都要複雜,戶部的人手實在有些捉襟見肘。您看會試現在也結束了,臣想請知微居士到戶部來幫幾日忙,將帳目算一算,您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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