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止住腳步。

褚瑋倫痛定思痛,心中拿定主意,把郭氏送到祖籍宅子裡幽禁,許她衣食豐足,終生再不相見。另,不拘門第,找個厚道後生,儘快把褚明容嫁掉,不要再給大女兒添堵。

決心既下,事情就要著手處理,褚瑋倫鬆了褚陳氏的手,掃了外面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群一眼,對褚陳氏道:“你帶著你妹妹們和明繡明華下去,讓人都散去。”

褚陳氏應聲好,腳步輕快往外走,褚瑋倫目光相送,眼角看到一人混在看熱鬧的下人裡面,不覺大怒。

“鄭大個兒,你怎麼在這裡?”

“三小姐跟奴才說老爺找奴才問話。”鄭大個兒顫聲道。他奉命守柴房,剛才交好的下人跑去告訴他褚瑋倫要杖殺李媽,他正抓心撓肺想來看看怎麼回事時,褚明容過去,說褚瑋倫找他問話。

為了看熱鬧,他也不想去辯真偽,想著柴房門鎖住了,不礙的,便跑來了。

褚明容為何要跑去柴房假傳他說話?褚瑋倫略作思索,不需得問話也猜到原因,當下面色肅冷,方稍稍消退的怒色又浮起。

“都回去做事。”褚陳氏朝圍觀的眾下人喊道,眾人作鳥獸散,鄭大個看看褚瑋倫,也急忙跑回柴房去看守人。

人群散去,只剩下郭氏了,褚瑋倫咬牙切齒問道:“你讓明容去柴房作什?”

“大小姐送了個人回來,老爺就不分青紅皂白為難我母女,妾讓明容去問一下怎麼回事,有錯嗎?”

郭氏尋思這麼長時間過去,那邊串好口供了,那個虯鬚漢子,為了保命,想必也會改口的,遂做了理直氣壯之色出來,要使褚瑋倫看不出心虛,方好行反咬一口之策。

“你……”褚瑋倫氣結,方才做出決定尚有一絲不忍,如今再無半分猶豫,不再理郭氏的胡攪蠻緾,抬腳往柴房走。

當日褚明錦虎口脫險,他曾使人調查過聞人雄,知其人狡詐性淫,留不得,少不得怎麼想個法子悄悄弄死,方能免絕後患。

眼見柴房就要到了,前方卻跌跌撞撞奔過來一人,是那鄭大個兒。

“老爺……”鄭大個撲通跪了下去,鐵塔似的身軀篩糠子一般抖個不停。

褚瑋倫心頭泛起不不詳的感覺,沉著臉問道:“你怎麼跑來了?那人呢?跑了?”

若是跑了還好,鄭大個匍匐地上,額頭磕在冰冷地面上,悶悶的響,悽慘地叫道:“不是跑了,那……那人把三小姐……把三小姐……”

63、孤嶼獨峰

聞人雄把褚明容強強暴了。

郭氏張惶倉促之中,只交待得了那兩句話。褚明容不知她先時的行事,當然更不知聞人雄是怎生一個人。她來到柴房門口,見有人守著,假傳褚瑋倫的話,把鄭大個調開。此是她無知計拙,若是郭氏前來,卻不會這麼現身,自然是不出面,使計調開鄭大個兒,方可避免以後與褚瑋倫對質。

褚明容調開鄭大個兒後,貼到柴房門上,喊道:“虯鬚漢子,你聽著……”把郭氏讓她說的話說了一遍。

聞人雄雖然性淫,卻非粗魯無腦之人,甚是狡詐機變,方能作惡無數,仍每每逃脫苦主的追殺。此番被馮翌捉住,實是馮丞斐為謀帝位,手下有一支深藏不露的人才隊伍,才誘得他落入網中。

聞人雄正暗自嗟嘆逍遙的日子不復來,自己命不留也。忽聽得門外嬌柔清脆的女孩聲音,他是色中餓鬼,女人見識過無數,僅聽聲音,便知來人是如花的年齡。褚明容讓他反攀一口,聞人雄不住搖頭,知反咬一口,也難逃活命。

眼珠子轉了轉,聞人雄收了淫色,假作正人君子的腔調道:“馮侍郎要整人,我怎麼說,也改變不了什麼。可若是沒有我,便任你怎麼說都無人對證,你把我放走吧。”

“放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