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賂。彼腹背受敵,又有重利相誘,必然可以不戰而降。”

呂方眉頭微皺,正考慮此事成算多少,一旁的陳允拱手道:“將軍,許將軍所言甚是,某願前往,說服那宋宣。”

“陳先生,此事危險的很,還是讓本州考慮一下再說吧。”

“行軍作戰,豈有沒風險的,此事若成,便救了千百將士的性命。再說如今形勢對我方有利,那宋宣就是頑冥不化,也定然不敢傷在下的性命,只是將軍定要整頓兵士,讓其看到我莫邪都的兵威,我方兵勢越強,使臣便越安全。”

呂方又思量了片刻,點了點頭道:“那邊麻煩陳先生去一遭了,此去先生大可便宜行事,無論成與不成,一定要安全回來。”

陳允聽到呂方這般說,微微一怔,斂衽躬身道:“將軍且放心,某家此去定當說服那宋宣,不費一矢,拿下那獨松關。”

獨松關,中關。這獨松關如果細分,其實是由百丈關、幽嶺關、獨松關三關組成,合稱獨松關,自從湖州為呂方奪取後,此處變成了錢繆一方的邊防要地,壘石為關,嚴加守衛,武勇都叛軍起事後,守將宋宣更是日夜都在那獨松關上,督促士卒修繕關牆,挖掘壕溝,以防備湖州軍來犯。

該來的總要來,終於,意料中的湖州敵軍終於出現了,聽到己方探子的報告,宋宣竟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立刻下令禁止己方人員出入,燒燬關外的所有房屋,堵塞水井,至於地方打製攻城器械的木材,這山林間到處都是,怎麼砍也是砍不光的,只得作罷了。

宋宣站在望樓上,只見關下谷地的敵軍旌旗招展,長矛如林,怕不有近萬人,是己方五六倍,而且看其行進駐紮,皆有法度,顯然並非臨時召集的雜兵,再看其不過一個上午時間,便已經修築好了柵欄,土壘,開始紮營,卻不來攻打,是要做長久計,絕不會放棄的;兩邊的山坡上,大群的民夫正在砍伐樹木,顯然是製作攻城器械之用,聽說敵方統帥呂方心思巧妙,善治戎器,此番守城戰定非易事,想到這裡,宋宣心頭便煩躁了起來,一旁的校尉道:“鎮將,敵軍正紮營未定,不如精選士卒,先用晚飯,待敵軍晚飯時,出關突襲,打他們個措手不及,也好振奮一下我軍士氣。”

宋宣搖了搖頭,嘆道:“那呂方也是打老了仗的,又豈是這麼容易討得便宜的,這谷底最寬處也不過四五里,敵軍卻有近萬人,也沒什麼縫隙,一不小心反而挫傷了己方士氣,罷了,命令士卒們小心防備,莫要給對方所乘。”

那校尉暗想雙方兵力懸殊,雖說己方已佔據地利,可自古只守不攻,未有不敗的,只有先出兵突襲,振奮己方士氣才有生機,正要開口繼續勸諫,卻看那宋宣已經轉身往關下去了,只得嘆了一口氣,吩咐手下士卒小心防備。

宋宣回到自己住處,解甲坐下,手下親兵趕緊送上酒飯來,他吃了幾口,想起武勇都叛亂之事,心頭越發煩悶,他家中本是商人,頗有家資,便在那杭州城外,這幾日那邊的訊息頗為雜亂,一會兒說是越王戰死,武勇都已經攻入城中;一會兒又說越王已經擊破叛軍,許、徐二賊已經授首,也搞不清楚具體情況到底為何,幸喜家中已經遣僕人送信來,說一家老小已經避入山中,未受損傷。慶幸之餘,想起家中的財物損失,宋宣不禁覺得心頭一陣劇痛,如刀割一般。

宋宣正思量間,外面有親兵來報,說關下淮南軍有使者前來,求見鎮將。宋宣正欲下令趕出去,轉念一想此時訊息混亂,不如聽聽那使者的話,也沒什麼損失,便下令道:“讓那使者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