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字,心中一動,待那兩個人拿了寫好的拜帖回房之後,便走上前和那掌櫃說道:“這位史老英雄的大名可是‘用威’二字?”

掌櫃的望了他一眼,好像有點詫異,說道:“不錯,客官你是不是給他老人家賀春來的?”心想:“這人也真糊塗,連壽星的名字都要向人打聽。”

褚雲峰道:“哦,原來史老英雄做大壽呀,我們倒是恰巧碰上了。實不相瞞,史老英雄的大名我們是久仰的了,卻一直無緣識荊,剛才你們說起史老英雄,我猜想準是他老人家,是以一問。”

掌櫃的道:“原來如此。史老英雄人稱賽孟嘗,每年慕名去見他老人家的不知多少。明天是他六十歲壽辰,你們碰上了正是一個好機會呢!”他見褚雲峰說話之中頗有想去拜見史用威之意,故此出言指點。

褚雲峰道:“有這機會讓我們可以拜見他老人家,這正是求之不得的事,但可惜我們沒有準備拜帖。”

掌櫃的道:“我這裡有現成的。”褚雲峰喜道:“那就請你給我們寫兩份吧。這錠銀子聊作代筆之資,請你收下。”

這個掌櫃是非常尊敬史用威的,別人若是和他一樣尊敬他心目中的英雄,他就好像面上貼了金似的,覺得十分光彩。是以他才會慫恿褚雲峰前去拜壽,如今褚雲峰不但如他所料,還給他一錠銀子作筆酬,他當然是應承不迭了。

褚雲峰報了他和谷涵虛的名字之後,說道:“待會兒我到你這兒拿拜帖。”交代清楚,便即回房。

谷涵虛道:“褚兄,你打聽到了些什麼?”

褚雲峰笑道:“這裡有位武林前輩明天做六十大壽,我已經給你預備了一份拜帖,明天咱們一同去。”

谷涵虛道:“是什麼的大人物?咱們有大事在身,何必湊這熱鬧?我看僱人把拜帖送去也行了吧?”

褚雲峰笑道:“這也是一件緊要的事呢。本來我可以不作這應酬的,但既然遇上了,倒是想順便料理料理這件事了。”

谷涵虛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

褚雲峰道:“這位史老英雄的身份表面上是個頗有家業的武師,時常替人排難解紛,和官府也有來往,但暗地裡卻是和抗金的義士密通訊息,也幫過義軍的忙。

“史用威行事極為謹慎,但日子久了,也難免洩露一點風聲。不過因為他在地方上甚有威望,金虜在未曾拿到確切的證據之前,卻是不敢魯莽。

“你知道我是曾奉了帥父之命,假裝順從師伯,在他手下做過幾年事的。陽天雷對我並不十分信任,不過,一些他認為不是太重要的機密,有時也會讓我知道。

“一天,有一個我不知道是什麼來歷的人來見陽天雷,他們說話之際,恰巧我有事要向陽天雷‘請示’,闖了進去,聽到了他們後半段的談話。

“他們談的正是關於史用威的事情。

“那個陌生人提議派一個人到史家臥底,陽天雷說史用威一生謹慎,豈能容得奸細混入他的家中。而且派去的這個人倘若不能和他接近,只是做些僕役之類的事情的話,亦是派不上用場,無濟於事。

“那人說他有辦法使得史用威收這個人做徒弟,而且擔保史用威會信任這個人。

“陽天雷大讚妙計,我進去的時候,正好聽得他說道:‘真有這樣一個人可以到史家臥底,那麼就算找到了史用威叛逆朝廷的證據,也不必急於抓他了!咱們要放長線,釣大魚!’

“可惜我只是聽得他們的一小段說話,卻不知那個人的名字。我向陽天雷‘請示’之後,不敢久留,也不知那個陌生人後來有沒有說,以及如何安排。甚至史用威家住何處,我亦不知。”

谷涵虛道:“這條計策果然是狠辣無比,真的給他們成功的話,不但史用威要給害得身敗名裂,只怕許多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