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親手所繡的手帕。”慌忙再問:“你一定要告訴我,這條手帕是什麼人給你的?”

楊婉心中一動,說道:“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也有一條同樣的手帕?”

那軍官吃了一驚,說道:“你怎麼知道?”說罷,解開盔甲!從貼身的汗衫袋中掏出一條手帖,展開來給楊婉看,上面果然是繡著一式一樣的一隻兀鷹。

楊婉這才說道:“是一個名叫卡洛絲的蒙古姑娘送給我的。他說她一共繡了三條,一條給了她的未婚夫婿,一條她自己儲存,這一條她卻送給了我。”

那軍官又喜又驚,說道:“我就是她的未婚夫阿蓋,你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見著她的?為何她送你這條手帕?”原來卡洛絲曾經和他說過,這第三條手帕她是準備送給她最好的一位女友,如今送給了楊婉,顯然在她的心目之中,楊婉已是替代了她原來的那位朋友的位置。

楊婉早已從卡治絲的口中知道阿蓋的為人,此時也是不禁又驚又喜,但卻還想試他一試,故意板起面孔不理會他。

阿蓋瞿然一省,連忙解了楊婉的捆縛,賠禮說道:“我不知你是卡洛絲的好朋友,冒犯了姑娘,還請恕罪。”

楊婉這才說出那日與卡洛絲相遇的事情。阿蓋聽了,大吃一驚,說道:“原來你還是卡洛絲的救命恩人,我真是該死,該死!”說罷,竟然伏在地上,以首頓地,給楊婉行了一個大禮。蒙古人最尊重的禮節是伏在地上嗅對方的腳,幸虧阿蓋知道漢人男女有別,禮儀不同,只是伏而不嗅。

楊婉不便扶他起來,便還了一禮,說道:“你依軍令行事,我也不能怪你。但你現在可以放我了吧。”

阿蓋躊躇片刻,說道:“我無意留難姑娘。不過,我為姑娘著想,你一個單身女子,這條路只怕很不好走哪!對啦,我還未請教姑娘的高姓大名,何以會一個人來到此地?姑娘剛才不是說,那日救卡洛絲的時候,你是有一位朋友同在一起的嗎?”

楊婉心念一動,想道:“這人倒似個有血性的漢子,我又於他有恩,想來他不至於害我。我何不向他打聽打聽南哥的訊息,是死是生,說不定他可能知道。”

楊婉低聲說道:“你懂得漢語嗎?”

阿蓋點了點頭,說道:“說得不好。”……言下之急,至少他是聽得懂的了。

楊婉道:“請你摒退左右。”

阿蓋會意,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到樹林裡搭個帳篷。”馬童問道:“今晚不走了嗎?”阿蓋道:“待會兒再走。搭好了你們來告訴我。好,都去吧。”

阿蓋的手下退下之後,阿蓋說道:“這些人都是和我同時投軍的同一族人,都是與我從小一同長大的。其實姑娘大可放心,即使他們在旁,你說些什麼秘密,他們也決不會洩漏出去。”

楊婉道:“不是我不放心,只因我這位朋友的名字是不便對人說的。”

阿蓋道:“可以告訴我麼?”

楊婉道:“你是卡洛絲的未婚夫,告訴你自是無妨。他叫做李思南,你可聽過這個名字?”

阿蓋用蒙古話和漢語把“李思南”這個名字唸了兩遍,驀地大吃一驚,夾聲叫道:“李思南?啊呀,敢情你這位朋友就是我們的元帥所要搜捕的人了。

楊婉道:“不錯,豈只你們的元帥要搜捕他,你們的大汗也要捉拿他呢!你怕不怕?”

阿蓋一拍胸膛,說道:“你救了我的卡洛絲,我就是賠了性命也不足報答你的大恩。你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儘管說,我決不怕受累。”

楊婉道:“我不要你幫什麼忙,只是想打聽他的訊息。”

阿蓋道:“我只知道我們的元帥叫畫師畫了他的影象,傳令各營,說是要捉拿此人。此外,我就不知什麼訊息了。”

楊婉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