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們。

至於現場的其他人,自然也都是歐陽崢和荀夏的朋友,有名流也有普通人,很是熱鬧。

鍾影不想去前排湊那份熱鬧,更不可能和眾人擠在一堆兒,她只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靜靜地看自己的好朋友走紅毯。

這麼掃了一圈,她把目光落在最後一排,然後就看到了宋洋。

宋洋和她算是生意夥伴,生意之外,他們也算是朋友,還是透過荀夏認識的。

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西裝,打著領結,加上他人帥腿長,這身裝扮,都快把人家新郎官比下去了。

此時他正慵懶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瓶啤酒,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頭髮有點亂,領結也歪了,一點都不像平時的他。

平時他很得體,也很無趣。

今天卻不同,頗有種浪蕩公子的勁兒,好像隨時起來砸人場子,搶人媳婦兒。

不對,不是好像,他應該就是來砸場子的!

因為這傢伙幾乎不喝酒,除非他想幹點什麼。

鍾影眉頭一緊,提著裙襬,朝宋洋走去。

她坐在宋洋身邊的時候,這傢伙懶洋洋地瞥了她一眼:“怎麼不去前面?坐這能看見什麼。”

“我眼神好,而且這清靜。”

鍾影跟侍者也要了瓶啤酒,侍者往酒瓶裡插了根吸管,鍾影覺得麻煩,直接拎出來放回了托盤。

她用酒瓶碰了下宋洋的酒瓶,“一個人喝多沒勁,來,我陪你。”

宋洋淡淡瞧她一眼:“喝醉了,出了洋相,別人可要看你鍾大小姐的笑話了。”

“我能喝倒三個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鍾影是很能喝,都是生意場上練出來的。

生意場上男人多,男人一看女人喝酒就亢奮,一亢奮就容易衝動,一衝動就開始瞎承諾。

什麼“鍾小姐這個朋友交定了,這生意誰來我也不給,就給你留著!”還有“我就欣賞痛快人,來,咱現在就籤!秘書,合同!”

類似這種話,鍾影聽太多了。

所以鍾影既厭惡酒,又感謝酒,幫她打通了很多事情。

不然那些老油條,為什麼平白無故照顧她一個小姑娘?

她爸的面子,先也沒有那麼好用了。

總之,身體對酒精不那麼敏感了,所謂的酒量也就有了。

宋洋也不再管她,兩人就這麼喝著。

浪漫的鋼琴曲響起來了,小花童們也就位了,賓客們都不再大聲喧譁,漸漸安靜下來。

新娘子已經站在了紅毯的一頭。

宋洋直直地看著荀夏,眼圈漸漸泛紅。

這滋味,就像有一把小刀,正在一片一片地片他的心。

而他什麼都不能做,只能靜靜地挨著這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