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寵溺道,“是吧。”

好在隨著節目錄制,人員漸漸分散開,後面倒也沒什麼鬧心的事。

只是中途畫面一晃,林宿問了句:

“路口的香是你們敬的?”

柯覺薪愣了下,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正看一道螢幕裡的三岔路口下,還有線香殘餘,“誒,對。村裡人讓我們這麼做的。”

林宿點頭,“這裡容易撞邪,先敬個香是對的。”

柯覺薪驚訝,“您還懂這個!”

他說著又看向沒怎麼說話的賀振翎,“賀先生莫非也懂這些?”

賀振翎啟唇,“略懂皮毛。”

林宿朝他盯去。

賀振翎眉微動,似在問“怎麼”,林宿便側身靠近,輕輕,“好厚的皮毛。”

跟前一默,也俯身附耳,“…不及你。”

“……”林宿。

柯覺薪又悄然豎起了耳朵:在說什麼窩心話麼?

-

未經剪輯的錄製過程有些冗長。

林宿靠在椅子上打了個小哈欠,幾乎有了睏意。

身旁適時出聲,“困了就回去。”

他正要點頭,目光一掃,忽而定住。

好半天沒關注白軒睿的鏡頭,這會兒就看裡面夜色漆黑,只有周圍打的光照亮了跟前的路口,路口邊是一處緊閉的門扉。

門上貼著層層疊疊新舊交替的符紙、福字,下方還有供著的香燭。

門對面立了根電線杆,杆上也隱隱寫著代表生肖的字,還有幾個字七歪八扭,辨認不清楚。

這裡明顯已經不是節目組的佈景了。

白軒睿停在門前看了眼,興沖沖地對鏡頭道,“看我發現了新線索!”

旁邊工作人員似乎擺了下手,提醒他這裡不是。白軒睿當沒看見,準備繼續做一個“烏龍”的效果。

眼看他伸手就要去撕福字。

林宿突然開口,“讓他別撕。”

身旁柯覺薪反應了下,也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忙從耳麥裡發出指示,“軒睿,這裡不是節目組的佈景,不要撕別人貼的東西!”

螢幕裡,白軒睿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轉頭就給撕了下來。

……

林宿一下起身。

柯覺薪驚了下,扭頭,“誒?”

“我去貼回去。”

柯覺薪問,“你一個人過去?”

他說著看向賀振翎,卻看賀振翎沒說什麼,只朝林宿微點了下頭。

兩人目光一對,林宿便轉頭出去了。

那地方離得正好不遠。

林宿到時,人還沒走。

白軒睿拿著“線索”,正對著鏡頭一通頭頭是道的分析。

周圍有工作人員看到林宿,沒忍住發出幾道驚訝的低呼。

林宿徑直走到白軒睿跟前。

沒多廢話,直接將福字拿過來,抬手就貼了回去。啪——

白熾的燈光下,一隻手入鏡。襯著墨玉色的袖口,修長白皙,指節分明。

有力地按在了暗紅色的福字上。

四周一瞬無聲,鏡頭似輕微地晃動了一下。

但很快,就聽一聲:“你幹嘛!”

林宿轉頭,正對上白軒睿如臨大敵的神色,“我們正在錄節目!你又不是請來的嘉賓,突然闖進來幹什麼?”

林宿指節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