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長刀短,玄甲護衛不但傷不到他,反而被迫改為守勢,手忙腳亂地亂擋。

凡能同時使雙槍的人,都必定力氣大、身手敏捷,著著搶攻,這一波攻擊不在花榮之下,而槍頭攻來的氣勁,便連先天境界的混元氣都擋不住,玄甲護衛硬接幾槍,雖然表面擋住,經脈卻已受了重創,整個人被拋向天空。

董平大喝一聲,從馬背上衝天躍起,又是雙槍狂刺,疾如閃電,追魂奪命!

玄甲護衛身上猛地射出一道綠光,透過重重槍影射中了董平,但董平卻渾然未覺,槍勢毫不受影響,,一槍扎中了對手的胸膛。

但這一槍卻未能扎得太深,裡面的身體居然比鎧甲還要堅硬!玄甲護衛一手握住槍柄,同時面甲飛起,口中噴出一道白光射向董平,危急之時,他終於公開發出了混元氣!

眾人都以為董平必定閃避或擋格,不料他卻毫不迴避,藉著白光衝擊的力量右手槍收回,左手槍卻在這時刺了出去,一副以命搏命的打法。

這一槍刺得奇準,正好從剛才那一槍的創口處刺了進去,任那玄甲護衛的混元氣如何強悍,這時已經集中變成白光噴出,傷口處也無遮無擋,一點抵抗之力都沒有,立即被刺了個透心涼。

董平被白光噴中,外面衣甲散裂,裡面卻還有一件護胸背心,只是肩頭處已經血肉模糊,但他卻毫不在乎,將敵手的屍身像個稻草人一樣拋丟出去,大吼道:“還有誰敢一戰!”

又是一個回合斃敵!而他這種悍不懼死的打法更是令人驚心動魄,無相城內喝彩聲一波高過一波,而另三方則一臉駭然,交頭接耳議論不休。

明宵宗內一個老道飛到了陣前,橫眉怒目指著董平:“你是哪個門派的人喬裝的?區區一個將校,絕無可能殺了混元氣修到先天境界的高手!”

“混元氣先天境界的高手?”董平一臉詫異之色,轉頭向大乘宗禪那邊問,“各位大師,請問混元氣是哪個門派的功夫,小將孤陋寡聞,沒有聽說過。”

這句話就是對明宵宗最大的侮辱!

晦陽可不好再裝聾作啞,說道:“天下共知,混元功是明宵宗的看家本事,能修到先天境界,可不是一般的入門弟子或是外系傳人。”

晦明大聲介面說:“主持師兄,不是說今日各門各派只作壁上觀,不參與朝廷鬥爭嗎?怎會有明宵宗的高手喬裝成兵將?是皇帝說過的話作不得準,還是道門各派在戲弄本寺?”

晦陽說:“師弟不可亂說,皇帝金口玉言,說的話豈能當成兒戲?太上教元君道長也是德高望重的前輩高人,一言九鼎,怎麼可能言而無信?”

兩人一唱一和,楊國忠和太上教的人可沉不住氣了。楊國忠說:“幻月道長看錯了,朕的侍衛練的是‘氣壯河山功’,而不是什麼混元氣。”

幻月道人臉漲得通紅,有些下不了臺,又惡狠狠對董平道:“你到底是誰?”

董平雙槍一舉:“看不出你爺爺是帶兵吃糧的麼?”

幻月氣恨難平,卻也不能對董平出手,轉身退了回去,下令招集門下弟子靠近,並結成了五個方陣,呈扇形圍住無相城。

晦陽也是一頭霧水,不知花榮和董平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轉頭見晦明在暗暗點頭微笑,猛地醒悟過來,除了是李飛還有誰?

董平揮舞雙槍耀武揚威:“還有不怕死的嗎?爺爺還要趕著回去吃宵夜,想死的就快出來,別磨磨蹭蹭像女人生孩子一樣不利索。”

有一個長鬚的玄甲護衛慢騰騰地走了出來,腰上懸了一柄寶劍,看那步法和氣勢,只要換一身道袍,十足便是個道士。

他朝楊國忠微一拱手,轉身拔出寶劍,一劍在手,整個人立即變了樣子,像是一隻雄獅猛地醒來,整個人便如一柄寶劍般鋒芒外露,凜冽殺氣與威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