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

阿布納精神一振,大吼一聲,狂舞著巨劍衝入驚慌恐懼的東夷武士之中,左劈右砍,巨劍帶起一道道血光和頭顱、斷臂。

母老虎仗著強橫的身體,全然不把那些人的攻擊放在眼裡,爪撕嘴咬,水火噴射,也僅是數息時間便放倒了十幾個。

餘下的東夷人驚叫著朝各處逃去,什麼勇氣、信念在這絕對的力量面前都崩潰了,除了逃已經沒有別的念頭,許多人嘴裡喊著含糊不清的兩個字,這次李飛和母老虎聽懂了,那是“李飛”二字。

事情毫無懸念,不過片刻之間,所有奔逃的人都死在穿雲箭和母老虎的火雷之下。

李飛兜了一圈,確定沒有一個活口,這才回到原處。阿布納登著血紅的眼睛,雙手握劍充滿敵意地緊盯著李飛。

這是一個具有典形東夷人血統的年輕人,不會超過二十五歲,身高約有兩米三,虎背熊腰,雙臂比正常人比例要長一些。面板微泛綠,頭髮略帶棕黃色,臉龐粗獷剛毅,前額較突出,兩根虎牙突出唇外。

母老虎也走了過來,哼哼幾聲道:“你用不著這麼緊張,我們救了你,你應該感謝我們才是。如果不是我們出手,你必死無疑!”

“你是李飛!”阿布納突然說出中原話來,腔調雖然怪異,但絕對是漢語的發音。

李飛有些意外:“你會說中原話?你認識我?”

阿布納依舊是充滿敵意,一字一句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們的最大敵人,你是要毀滅這個世間的惡魔!”

母老虎爆笑起來,李飛卻笑不出來,曾經有人把他當刺客、當淫賊、當殺手當土匪,甚至當成是邪靈的同黨,但卻從來沒有人認為他是要毀滅這個世間的惡魔,還真是令他哭笑不得。”

“誰說我是毀滅世間的惡魔?大概是你們的族人把我當成了最可怕的敵人,所以才有意把我醜化、魔化吧?”

阿布納一愣,眼中恨意與殺機暗淡了下去,但精神這麼一鬆,立即覺得支援不住,有些搖晃起來,忙把盡是缺口和鮮血的巨劍往地下一拄,這才穩住身體。只見他左腿護甲被砸碎,一片血肉模糊;右腿有兩處被刀劍砍破護甲,血還在往外流;一柄斷劍的劍尖插在腹部,一把短斧還鑲在後肩;雙臂、**、背上尺是傷口,好在都不是致命傷。

李飛和母老虎都對他有些敬意,不論站在什麼立場,這樣的勇氣與堅毅都是值得尊敬的。

李飛問:“這是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要殺你?”

阿布納遲疑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又挺直了身軀:“不錯,他們是不可信任的人,現在是我的敵人,所以他們說你是惡魔也是不可信的。”

母老虎搖了搖頭:“答非所問,反應遲鈍,不知腦袋是不是被狼牙棒砸過了。”

阿布納說:“我們要立即離開這兒,還有人會追來,要是發現我和你們在一起,就會有更多人要死,你們也沒地方逃!”

“就是剛才這樣的人?”母老虎不屑地咧咧嘴,抖了抖鬍子。

阿布納這次終於直接回答了提問:“不,他們是尤利塞斯的親衛,如果知道你們在這兒,‘真煞派’的高手就會殺來。”

“真煞派?”

“快離開這兒,感謝你們救了我,但是我必須走了!”

李飛道:“你的傷雖然要不了你的命,但你一定逃不脫追殺,只有我們可以幫助你。”

阿布納搖頭:“我不會接受你的幫助,你雖然不是惡魔,但卻是所有東夷人的敵人,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李飛更是好奇,一個身氣不凡、氣概不凡的東夷人,被自己人追殺,會說中原話,又說是他害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母老虎說:“你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