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仇!李飛殺意騰騰,全身一百零八種能調動的靈炁已全部貫注於金槍中,甚至已經連成了一線,比一**的衝擊又更勝一籌!

“錚!”又是一曲劍光破散,雖然還三曲劍光,但距離太近已起不到什麼作用,魚玥花容失色,感受到了數十年來都沒有感受過的死神的臨近。

“咻!”的一聲,不知何處飛來一道劍光,快得異乎尋常,似乎是從空氣中突然變出來的。劍光很快,但很淡,只有光沒有劍,僅是肉眼勉強可以看到的一抹清光,這道劍光正好撞在槍尖上,李飛如受重擊,連人帶槍倒飛回去,身在空中已噴出一口血來。落地之後踉蹌幾步,竟無力站穩,腳一軟坐倒在地,金槍已脫手飛到更遠處,扎入巨石中一大截。

安寧大驚,急忙過去扶住了他,母老虎也跟了過來,惡狠狠地怒視著魚玥。

魚玥怒道:“誰要你出手的,你不出手我也能接得下來!”

她身邊突然出現了長髮飛揚的任聽風,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你搖頭做什麼?難道你以為我真的接不下他這一槍?”

任聽風溫和地望著她:“玥兒,你也是上百歲的人了,怎麼反有了小孩兒的脾氣,莫非連心性也修得返老還童了。”

“你,你意幫著他來教訓我?”

“你如果不心浮氣躁,又怎會落到下風?”

魚玥愣了愣,臉上怒氣與激動消了下去,變成了剛出現時那種溫和柔婉,聖潔高貴的模樣,就像從來沒有一人動手過招過。

任聽風輕若不沾地似的走向李飛:“這一次我不算是偷襲了吧?”

李飛擦去嘴邊的血跡,硬撐著站起來:“無恥,先用無影之劍傷了我,再趁我與別人打鬥時出手,還不算是偷襲?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人,看來整個太上教的無恥之徒都是向你學的!”

任聽風就像沒聽到他陰損的叫罵,平靜地望著他,然後望向高空,眼眸深處有著難以覺查和難以理解的陰晦,似乎在向蒼天尋求答案。

“第一劍我沒有出全力,第二劍卻露出了劍光,兩劍你都擋不住,可見你的劍道差我還太遠,徒有勇力而己。念你修行不易,還是回去好好練習,多多修養心性吧。”

“不!不讓我見到可兒,我死也不回去!”

任聽風的眼光又回到了他身上:“既然你執意要死,我便成全你吧!”

他的聲音很平淡,臉上微有無奈與悲憫之色,而這種表情卻比惡狠狠的樣子更讓人心驚,像他這樣的人,只有真要開殺戒了才會露出這種悲天憫人的眼光。

李飛便是在全盛之時也接不下他一招,更何況是這時?安寧只覺手腳冰冷,全身都在微微顫抖,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猛地衝到他面前攔在兩人之間,以無比勇氣面對著那個被譽為天下第一神劍、如同傳說般存在的奇男子:“你不能殺他!”

任聽風道:“為什麼?”

“因為,因為……因為他是好人,他仁俠好義,熱血助人,重情重義!他是被人誣陷的,都是**無奈才殺人,他並不是邪魔,只是被邪靈的魔種侵入體內,但是他已經壓制下來了;他只是想見心愛的人一面,這又有什麼錯?如果不是你們阻止他,根本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

李飛怒道:“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用不著你來多嘴,我更不需要向他求饒!”

任聽風微笑道:“你又是誰,怎知道得這麼清楚?”

安寧從袖內取出三枚鬼王令來:“我就是幽玄宗的新任掌門人!只是因為他從邪靈的手中救了我和我的師父、掌門師叔等人,你們外山的弟子就遷怒到我們身上,誣衊我們是魔奴,要斬盡殺絕。一聲令下,天下共討之,我師父、掌門師叔都被他們殺了,要不是他救我,這不白之冤豈不永沉海底?他與我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