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厲害了,儘管他為了掩飾身份用的是大砍刀,也沒有使出本派功夫,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這人是修真界的高手!

華嚴寺的和尚們面面相覷,楊國忠一出手就毫不掩飾,這不是擺明了在挑釁麼?

薛無雙臉色鐵青,落光落在扮成小兵的法慧身上。法慧無奈,暗打了個手勢,一個臉上長滿麻子的醜將校站了出來,是法慧的師弟法藏扮成的,拱手道:“末……末將請戰!”

薛無雙見是法慧安排的人,點了點頭:“將軍多加小心。”

法藏因為人長得醜,平時沉默寡言,極少外出辦事,都在寺內勤學苦練,根基紮實,所以最適合在這種情況下出戰。他拿了一柄陌刀直接從城頭跳下去,一路飛奔快逾烈馬,眨眼便衝到玄甲將領前方,也不多話,飛躍空中便一刀向敵人當頭劈去。

玄甲將領手中大刀舞起一片黑光迎了上去,“噹噹”之聲暴響,兩人在剎那間互攻了七八下。法藏翻過空中在對方馬後落了下來,前胸護甲已經碎裂,鮮血淋漓,但他全然不顧,身還未落地便又一刀向馬腿斬去。

玄甲將領回手一刀擋住,躍離馬背又鬥起來,只見兩人跳躍如飛,身上空中快速互攻了七八招。法藏的刀柄突然被斬斷,胸口也被一刀斜斬而過,深入肺腑。

法藏跌落地面,勉強爬了起來,晃了晃又倒了下去,血染塵埃,死不瞑目。

大公帝國這邊齊聲叫好,無相城一方卻相顧失色,特別是大乘禪宗的和尚們,他們都深知這個低調內斂的弟子,其修為並不在法慧之下,在二代弟子中也算是傑出了,卻才勉強接了十幾招而己。

敵人不僅護甲堅固,並且兵器也更勝一籌,佔了些優勢。在這種不顯露本門功夫、不使用法寶的情況下,勝負之數全看本身修為,那麼這個玄甲將領至少是個接近真人級數的高手。

玄甲將領揚刀指向無相城:“還有人敢來送死麼?”

晦陽走前幾步,高聲道:“且慢,請將軍摘下頭盔,以示真容,軍隊之中豈有你這樣的高手?”

玄甲將領冷笑道:“老和尚糊塗了,戰場之上哪裡能隨便卸甲?我這只是三腳貓的功夫,斬的也只是幾個將校、偏將,不算什麼高手。”

楊國忠說:“玄甲鐵貅乃是朕數十年來花巨金打造的終極秘密殺手、王牌之師,隨便一個兵卒便可單挑武將,隨便一個武將便可單挑修行者。晦陽大師,莫非你看出他的武藝是屬於一教三宗麼?”

晦陽無言而退,黑甲武將雖然修為高得驚人,但確實沒有顯露出本派的武藝,再爭下去,對方把法藏的頭盔拿下來露出光頭,下了不臺的便是大乘禪宗了。

這下激怒了城裡假扮副將的晦光禪師,也不請令便飛躍下城,向著玄甲將領衝去。

晦光是晦陽的最小師弟,由於年紀小一些,與下一輩弟子相處得不錯,也被法慧給拉來助戰了,在所有假扮的人中,就數他修為最高了。

晦光使的是一根大鐵棍,雖然沒有辟邪、鎮惡的那麼粗,卻也算是少見了,但在他手中卻輕若鴻毛,使的是輕靈招數,二話不說便如狂風暴雨般猛砸。

晦字輩的高僧修為非同小可,如此重的鐵棍既不怕敵人的兵器,又能砸扁敵人的鎧甲,已經沒有劣勢了,但一般人使這樣的重武器卻沒辦法使得這麼輕快,所以也只有他才有足夠實力與玄甲將領一戰。

玄甲將領棄了馬匹,兩人飛來跳去打成一團,勁氣直震得附近百米之內草飛泥散,黃沙飛揚,普通人已經很難看清兩人的招數了,只見一團黑光滾來滾去,盡是震耳欲襲的金鐵交擊聲。

猛聽晦光大吼一聲,一棍向玄甲將領砸去,玄甲將領忙以大刀去擋,不料鐵棍以晦光握在中部的右手為軸,後端旋轉了半個圈,對準玄甲將領的心臟處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