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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的。
“行了,這是天意,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抓緊辦吧。還有當心不要有人員傷亡,那些個積水的小河道與土坑裡可是要當心著。”薛蟠這句話才說完,就見著當歸快步走了回來與一位護衛在說著前頭髮現了什麼。
“怎麼了?”薛蟠聽著沿河處似乎有點喧鬧。
“大爺,那裡發現了一個人,大概十五歲的樣子,像是被衝進河道的,也是命大還有一口氣,但是叫了半天沒有聲音。”當歸回答著,卻是悄悄地把一塊玉佩塞到了薛蟠的手中。“這是在那位的脖子上的。”
薛蟠低頭一看是一個上品的羊脂玉,還沒有巴掌大,卻是雕工古樸大方,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就看到在上面刻了筆鋒奇異的‘日正’二字。
也就是轉念間,薛蟠閉口默唸出了‘日正,昰也。’
第23章 不爭則死矣
等郇昰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一間鄉間農莊裡,而偏過頭,向窗外望去遠處似乎還有農人在田裡耕作的樣子,這時候才後知後覺的覺得渾身痠痛,就像是被千萬匹馬踩踏過的樣子,而大河水勢的巨大拉扯力遠遠超過這些。這算是被救起來了,郇昰感到他的腦袋還沒有清醒過來,那這裡又是什麼地方,現在又是什麼日子了。對了,胡海縣,那裡是被淹沒了嗎。
郇昰不顧身上的傷痛,還是掙扎著下了床,一步一顛的走到了門邊,推開了門,就看見了門口守著一個小廝,不知書中捧著什麼書在讀,見到郇昰出來了連忙起身,“這位公子你醒了,我馬上就去告訴大爺。”
黃芪說著連忙向外面叫了聲,“那位河邊的昏迷的公子醒了,快點去地裡通知大爺。”
郇昰卻是在黃芪的攙扶下坐了下來,他瞥見了先前另一個凳子上黃芪在看的書《農物畫集》,這才發覺那不是個刊印的書籍,而是一個自編的手繪本。郇昰心裡想要拿起一觀,但是臉上卻是沒有半分表情,連帶著一絲好奇也沒有。沒等他多想些什麼,就看到一個身著粗布衣卻是面容清秀的男孩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大夫,手中還掛著一個藥箱。“感覺怎麼樣,這裡是金陵郊外,不知道公子是從哪裡落水的?”薛蟠一邊示意王大夫再給郇昰診脈。
“金陵?”郇昰覺得這和揚州的距離雖說不遠,但是他也沒有料到自己會飄打到這個地方。“現下是幾時了?距離那場暴雨已經多久了?”
“你是被暴雨沖毀了城池而飄到這裡的吧。救起你的時候,已經距離暴雨結束三日了,而你也昏迷了小半個月,要不要先向家裡報平安。”薛蟠還記得他見到的那塊玉佩,那種工藝出自於北邊,其中的暗紋鏤刻與薛父給他見過的祖父的一套御賜青玉壺杯的刀法相差無幾,只怕他救起的人非富即貴。
王大夫在一旁問過了脈,向薛蟠點點頭表示沒有大礙了,“這位公子也算是運氣,在河中飄了這麼久,撞倒了河中的暗石,卻也是磕碰在胳膊腿上,沒有內傷,只是四肢上的淤傷還要再過一段時間才能消去。不過好在是衝到了這邊的小河中,在往前走就是荒山了,那裡的河道都沒有被清理過,不定會撞到什麼荒樹斷石呢。”
“謝謝。”郇昰卻是突兀地說了一句,既是向著王大夫,也是看向薛蟠,他自己的身體還不清楚嗎,遠比那些傷要要重的多,這也是多虧了面前的少年肯出手一救,大夫的醫術高超才能恢復的快。
郇昰自幼的時候就知道,沒有誰一定要救誰的命,也不是自己身為皇子就一定會有人願意粘連了,福禍相依,與皇家搭上了邊,是平步青雲,還是深陷桎梏,不過是轉瞬之間。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郇昰不像一個純粹的皇子,他沒有天生的高人一等的優越感,這也許與他自幼喪母,養母與弟弟又相繼離世,看清了皇宮究竟是什麼地方。
薛蟠為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