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添燈油一般,怎可再分燭火,依老夫之言,正當好?好?調養才是,絕不可再生育操勞”。

這應當是不曾有孕且難孕之意了,一時間,福晉的心如?同浸在冰水裡,悔意如?同氣泡一般密密麻麻的從心底冒出來,她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若是我強要生子呢?”

老大夫是吃烏拉那?拉家供奉的,徒子徒孫都?在這家討生活,是以並不曾隱瞞,他長嘆一口氣,“恐怕,會?傷了壽數”。

康嬤嬤僵著臉送走老大夫,即便同手同腳也不自知。

孩子生下來了,二門處也開了鎖,耿清寧卻硬撐著沒睡,讓於進忠將昨晚搭梯子請大夫之事完完全全的稟於四阿哥。

在現代爬個圍牆的不是什麼大事,可是在這清朝,這已經?極為?出格之事,前?院那?邊是瞞不住的,與其被四阿哥發現,還?不如?自己老實交代,還?能得到一個‘誠’的評價。

見於進忠領命去了,耿清寧終於放心的閉眼睡了。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臉紅撲撲的,身?上?也熱得全是汗,生孩子都?要挪到暖房這邊,炕要連燒好?多天將屋子裡的溼氣除盡,此刻屋子裡暖到有些熱。

雖然天氣還?沒有完全熱起來,但?產婦本就比常人愛出汗,懷孕浮腫存的水都?會?在產後排出體外,此刻一身?粘膩,又熱又渴。

葡萄聽見裡面的動靜,忙不迭的進來了,手裡端著茶盞,“主子,用點溫水罷”。

耿清寧接過水一飲而盡,隨著她的清醒,院子裡好?像活了過來,一旁的小阿哥也打了個呵欠,外面則是傳來了甯楚格的聲音。

“額娘”,甯楚格從外面蹬蹬跑進來,手裡還?拿著風箏,現下初春本就是當風箏的季節,她在院子裡放了半天風箏,聽見額娘醒來才肯歇息,即便這樣,風箏也沒捨得鬆手,她興沖沖的問道,“弟弟在哪?”

耿清寧笑眯眯的指了指一旁的搖床,這個床像是現代嬰兒床般大小,只是最下面的支撐是圓弧形,能夠整個床搖晃起來,“諾,那?個就是”。

甯楚格上?前?一看,臉上?就帶了點失望,“這麼小,怎麼陪我玩?”

葡萄、徐嬤嬤等人平時都?是哄著她,說額娘肚子裡有一個弟弟,等小阿哥出生了就能陪她一道玩兒了,如?今見這弟弟太小不能陪玩,心裡難免有些失落。

耿清寧忙把她摟在懷裡哄,“等他再長大一點就能喊你姐姐,也能陪你玩了”。

甯楚格如?今已經?三歲了,隨著年齡的逐漸長大,她不再滿足於這些天天哄著她的大人,而是開始希望有同齡的玩伴陪著她。

甯楚格小嘴撅得能掛上?油壺,“那?他什麼時候能長大?”

滿屋子的人都?笑起來,“小孩子見風就長,快著呢”。

甯楚格聽不懂大人說的這些話,不如?放風箏好?玩,她扭扭身?子從炕上?跳下來,小孩子怕熱,這屋子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