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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大跳。
祁安落的直覺就是祁大山留下是有話說,她不動聲色,等到送走了姑姑姑父他們,就道:“我送你回去。”
祁大山連連的說不用,他有些彆扭,從口袋裡掏啊掏了好一會兒,才摸出一張卡來,不自在的道:“這是我這個月的工資,我自己留了點兒零用,其他都給你。算是還給你的……雖然沒多少,我慢慢還。以後每個月一發工資我就給你。”
他竟然主動的將進了口袋的錢拿了出來,祁安落是驚訝不已。看來好話沒有用,威脅倒是挺管用的。她自然不會不要。將那卡收了起來,說了句行。
祁大山搓了搓手,有些尷尬的道:“嘉鳴那邊你先別告訴他,等我把你的還清了再給他。”
祁安落應了一句好,拉開車門讓他上車。祁大山沒有再推辭,上了車。祁安落從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不由得感慨他還真是吃軟不吃硬。如果不是她威脅他,他怎麼可能將工資給她。大抵是怕她六親不認,所以先把這噩夢給了了。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叮囑讓她不告訴祁嘉鳴。
祁大山給她的這錢,她並不會用。就當是給他存著。不然讓他大手大腳的花了,到老了那一天,她還得照管著。
一路上祁安落都沒有說話,祁大山也不敢說話,假裝閉著眼睛假寐。天氣不好,這時候正是堵車的時候,車子移動得很緩慢。時間格外的漫長,不知道過了多久,祁大山忽然吞吞吐吐的道:“你表姐只大了你一歲,你也該找物件了。”
他竟然還記得何珊大她一歲。祁安落挺詫異的,回頭看了他一眼。祁大山接著又道:“我不是催你,你媽要是在,肯定會很著急。”
祁安落沒說話,原本是想譏諷他幾句的,話到了嘴邊最終還是沒說出去,淡淡的說了句我知道了。
她並不打算告訴祁大山她和寧緘硯的事兒,她到現在,仍舊不確定,她和寧緘硯,到底能走多遠。
祁安落有些恍惚,直到後面的喇叭響了起來,才回過神來。接下去就再也沒有人說話。到了地兒,祁大山立即就開啟車門,邊下車邊道:“你趕緊回去吧,我就住這裡面,走幾步就能到了。”
祁安落應了聲好,調頭時聽到有人問祁大山她是誰,祁大山得意洋洋的說我女兒。
祁安落有那麼瞬間的失神,心裡忽然就有些空蕩蕩的。有那麼一瞬間。她茫然到了極點,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該往哪兒走。
她已經有那麼長一段沒去過媽媽的墓地了,祁安落的眼睛有些澀澀的,任由著車子駛進了車海中。
她並不想回寧緘硯那邊,駛了那麼長一段距離,就將車停在了空曠的路邊,就在車裡發著呆。
她突然就想起了寧老太太說的話來,就算是她真和寧緘硯結了婚,她也未必能擔負得起寧老太太所說的責任。那些應酬,光想想她就頭疼,更別說得那麼一輩子了。
儘管寧緘硯一次又一次的說讓她別在意,她又怎麼能不在意。她是完全沒有想過要和寧緘硯在一起的。甚至未想過要結婚,她只是想,就那麼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
進入婚姻,需要很大很大的勇氣。她不願意在一個陌生的家庭裡,看著別人的臉色,夾縫求生,伏低做小的生活。那完全不是她想要的。
祁安落是知道自己對婚姻恐懼的,她甚至不知道,這樣的恐懼是什麼時候有的。
祁安落就那麼靜靜的在車中坐著,直到手機響了起來,她才回過神來,拿起手機,聲音低啞的喂了一聲。
是寧緘硯打來的,問她在哪兒,需不需要他過來接她。她說了不用,告訴他自己一會兒就到了。
掛了電話,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兒,發動了車子。祁安落不過是抱著試試的心態投了幾份簡歷,沒想到第二天竟然就有公司打電話,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