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讓周圍的人無所適從。

站在什麼位置,就要從什麼角度考慮問題,他是不想過回前世那種醉生夢死的紈絝生活,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要摒棄項少這個身份,刻意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去生活。

至少在短短一天的宿舍體驗中,證明這個辦法是失敗的。

想到這裡,項遠微微嘆了口氣,那老男人其實什麼都懂,卻什麼都不點破,就看著他像個小傻子一樣迎頭亂撞,只等著自己累了痛了再主動鑽到他懷裡去尋找安慰。

陰險,實在是太陰險了。項遠咬牙切齒地腹誹著自家男人,想著想著,卻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這次回家後那老男人好像一直都沒碰自己?難道是看到自己受傷了,不忍心?

摸著肚子上的一塊淤青,項遠自以為發現了真相,卻不知道,那男人之所以沒碰他,不是因為他身上那幾塊淤青,而是不確定他家東東是不是真的——腎虛了。

“項少,請喝湯。”吃飯前,周管家先為他送上了一碗湯。

“老周,今天真是辛苦你啦。”想到周管家在學校裡的卓越表現,項遠毫不吝嗇的給了他一個笑臉。

“都是我應該做的。”周管家的臉色柔和下來,看著項遠將湯喝的涓滴不剩,心滿意足地將空碗送回了廚房。

只受了一點皮外傷就有補湯喝,方卓表示很羨慕,要是他也能找到一個像三爺那樣體貼的伴侶……啊呸呸,他一個大直男羨慕這個幹什麼!兩個人都不知道項遠喝的湯是補那方面的,如果知道了,估計項大少當場就得炸毛。

吃完飯,方卓就要回學校了,處分下達這個事必須越快越好,不然等那孫子反應過來再鬧出什麼事來反而不美,離開之前,方卓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不禁停住腳步問道,“哥,我聽說昨天跟你打架的還有一個人,那個人怎麼處理?”

項遠想了想,擺手道:“不處理。”

“啊?為什麼?”

“葛斌和盧雨的家庭條件是不是不太好?”要不然也至於佔便宜佔成這樣。

“嗯,就是普通工薪家庭。”

“買下那套護膚品就夠姓葛的為難了,再記上一次大過估計那小子得吐血,”項遠說到這裡,有些戲謔的笑了,“盧雨不記過不賠錢,姓葛的早晚有心理不平衡的那一天,讓他們自己掐去。”

三爺曾經他教過一句話,叫做“不患寡患不均”,當時盧雨和葛斌聯手來對付他,這次他倒要看看,面對困境,兩個人那堅實的友誼能支援多久。

方卓沒想到一向直來直去的項哥也有動心眼兒的時候,他衝著項遠比了個大拇指,樂呵呵的走了,既然項哥想看戲,那他不妨也跟著推波助瀾一把。

打架事件就以兩個人同時記大過落下了帷幕。

有蕭嶽恆在裡面運作,記大過對項遠來說根本就無關痛癢,可是對已經大四的葛斌來說,在畢業之前記一次大過足以毀掉他的前程。

“項少,項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饒了我這次吧!”葛斌等在教室門口,一臉鬍子拉碴的攔住了項遠。

項遠眼皮子夾都沒夾一下,抬腿就往教室裡走。

“項少,項少,您就饒了我吧,這一次是我做錯了,要打要罵都隨您,只要您跟蕭會長說一聲撤銷了我的處分,以後我做牛做馬的伺候您。”

“你這話真好笑,記大過這事你和我都有份兒吧?做錯了事就要接受處罰,我心甘情願的領受了,為什麼還要出爾反爾去求人家撤銷?”項遠似笑非笑地乜了葛斌一眼,隱晦地提醒道,“處分的事是學校領導決定的,關人家蕭會長什麼事?”

即便彼此都知道這件事背後有蕭嶽恆的影子,但是葛斌也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葛斌臉色一白,“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