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笑嘻嘻的說:“是啊!”她抬頭看著池鬱,調侃說:“師兄,你退步了呢!”

池鬱並未說話,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錦瑟一臉莫名其妙,顯然不懂他為什麼這麼冷淡。

我再遲鈍也察覺到池鬱的臉色似乎蒼白的有些怪異。剛想開口詢問,他卻邁步往我這邊走來,不一會整個人向前摔去,我連忙伸手接住了他,往他額上探了探,怕是昨晚在石桌上睡的太久,受寒了吧。我一手抱著池鬱,一邊對爹說:“池鬱身子熱的很,估計是著涼了。”

錦瑟立刻跑了過來,“師兄,你著涼了怎麼也不說聲,我要是知道的話就不會讓你和……”

“沒事。”池鬱笑了笑,眼底卻有些冷漠,“師父,我有些不舒服,能否叫花開帶我回去休息會?”

“花開,你帶鬱兒回去休息吧。”爹開了口,“至於錦瑟,你和成揚比試下吧。”

錦瑟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但池鬱已經移開了眼,不再看她。她只能諾諾的應了聲,“好。”

我將這一切都看在眼內,並未多說,只一把扛起了池鬱,拿了傘便往外走。

“花開。”肩膀上傳來池鬱悶悶的聲音,“你不覺得……這樣有些怪異嗎?”

我利索的開啟了傘,“沒有,師兄放心,你不重。”

“……”池鬱又咳嗽了幾聲,“花開,你一個姑娘家這樣扛著一個活人,不覺得很……很……”

“師兄別擔心,大家都在比試,不會有人看到的。”

“花開。”

“恩?”

“師兄我是個男子。”

我點頭,“當然。”不然還是女子不成?

“男子被女子扛在肩上,很不好看。”

“呃……”原來是自尊心作祟嗎?“師兄。”

“怎麼?”

“你現在能自己走嗎?”

“似乎……不能。”

“搭著我的話我會很累。”

“恩……”

“師兄,我能扛了嗎?”

“……”他沉默片刻,說:“能。”

☆、第四章

池鬱服下藥後,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外面雨還淅淅瀝瀝的下著,地上聚了些小小的水坑,雨水落下發出輕微的“滴答”聲。我將藥碗放在了桌子上,望著它緩緩的出了神。

我還記得池鬱剛上山的那天,爹指著他對我和錦瑟說:“花開,錦瑟,這是你們的三師兄,池鬱。”

然後他淺淺的笑開,陽光在他的背後,卻抵不過他眼裡的光亮。

那時我還小小羨慕了下,池鬱,他的名字怎麼會這麼好聽,不像我,花開花開,平常的不能再平常。

相處之後發現他是個極好脾氣的人,不論誰和他說話他都認真的聽著,唇邊永遠是淡笑,小小年紀卻斯文得體,一點都沒有毛躁的少年模樣。

錦瑟和我說:“花開,新來的師兄可真漂亮,而且脾氣還好,怎麼逗他都不生氣。”

錦瑟很喜歡池鬱,只因二師兄成揚老是和她吵嘴,大師姐也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性子,我又喜歡一個人獨處。現在來了個好脾氣的池鬱,叫他陪她去哪兒他都一一答應,這樣的玩伴實在太難得。

我的生活仍是照舊,池鬱和大師姐二師兄並無不同,只是他會偶爾問我:“花開,為什麼你小小年紀就成了這副冷靜的模樣?”

雖然我不覺得自己這樣叫冷靜,我只是懶得和人打交道而已。

如今他上山已經六年,一眨眼,我們都已經長大了,現在他們有了情愛糾葛,有了你怒我惱,有了口是心非的舉動。

想到這裡我挑了下眉。

方才池鬱……是在生錦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