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嗎。”

“哲哥哥,你每個月都至少要給我寫一封信聽到沒有?”

“哲哥哥,等你回來的時候,我應該還在上大學,我會照顧好我們一起種的掛花樹的。”

“哲哥哥,我會想你的,你一定要早點回來。”

“哲哥哥,等你退伍回來時,我一定親自來接你。”

……小喬的呢喃細語仿若還在耳邊,那年,他十八歲,她也十八歲,他是她的初戀,她也是他的初戀,他們青梅竹馬,他們兩小無猜,他們相愛相戀,他們緣定終生……

可人生的軌跡總是那麼無法揣摩,二十歲時,他用滿滿的思念熬過了兩年,滿懷著退伍後執子之手與之偕老,可一場雪崩造就了一場曠世的奇遇,被埋在崑崙山下三個月。

等他奇蹟般的醒來時,他的死訊已經傳回了家鄉,錯過了和她的約定。

他發瘋般的拒絕了所有對他奇蹟般甦醒的研究,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有她在的城市,可得到的訊息卻如同晴天霹靂,小喬在相約的地點不吃不喝的等了他三天,結果卻等到了他所在的部隊遭遇雪崩無人生還的噩耗。

小喬當天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再也沒有她的訊息,他整整找了她一年,卻始終杳無蹤跡,他的人生便的灰暗再也沒有色彩,他開始酗酒,抽菸,頹廢,打架鬥毆……

直到他在一次爆發中用驚世駭俗的身手打敗了剷平了一個數百人的幫會,在被送進監獄前,那位扛著將星的老首長找到他,開導了他三天後,他才振作起來,加入了他麾下的神秘作戰部隊。

他沒有辜負老首長的信任,用強悍的實力和百分百的任務完成率給了老首長一份圓滿的答卷,染血的刺刀成為了他的代號,是最有希望踏足傳說中兵神境界的特種兵皇。

血刺特戰隊就是以他的代號命名,這是開國以來從未有過的殊榮,也是他肩膀上沉甸甸的責任。

作為一個孤兒,成長到華國最年輕的大校,他已經很知足了,七年了,他只要有時間就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小喬的下落,可依然芳蹤杳渺,他只能把這份愛和思念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這些年,他放縱過自己,也遇到過很多真心愛著自己的人,美杜莎就是其中之一,但他一直在逃避,他怕自己負不起那份責任,他怕哪一天小喬出現在他面前質問他,為什麼不等她?

寧傾城和記憶中的小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給人的印象都是冷若冰霜,但面對自己時都會笑顏如花,所以他敞開了心扉,準備接受她。

她是除了小喬唯一一個能夠闖進自己心裡的女人,可是,她終究不是那個懂他念他的小喬。

蘇哲很失望,還有些難過,他可以原諒她的吃醋,畢竟這是她在乎自己的表現,可是他無法容忍她冷嘲熱諷的那句話,是對他的侮辱和不信任。

這一夜註定難眠,同在一片天空下,同在一棟別墅內,一個望著窗外愁腸百結,一個痴望星空無心修煉,仿若一道巨大的鴻溝劃斷了姻緣的線。

這一夜,遠在燕京的基地裡也正在發生著一件事,血刺小隊的成員在簽訂過保密協議後,集體遞交了辭呈,本來他們沒有這個資格,但在某人背後的推波助瀾下,這一切從不可能成為了理所當然。

黑豹還包纏著紗布,山鷹和重炮也步履蹣跚,美杜莎開著一輛白色卡宴將他們送到了燕京的市區。

精煉的短髮被她剃成了中性的寸頭,充滿著陰柔的美感,渾身散發著冷漠的氣息,目不斜視的冷冷問道:“你們要去哪裡?”

黑豹艱難的咳嗽一聲:“我打算去江陵。”

山鷹和重炮相視一眼,目光閃爍著說:“我們沒地方去,也不想回老家,就和黑豹做個伴一起去江陵吧。”

美杜莎蹙了蹙眉頭:“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