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呢……”

蘇年聽到外面葉文傑故意放出來的狠話並不在意。現在他身上底牌多得用不完,根本不需任何針對。

“五千萬啊,到手啦哈哈哈哈!”

掂量著手裡的銀行卡,蘇年臉都笑開了花。

從出生到現在過了兩輩子,他還是第一次收到那麼大一筆鉅款,要是帝鱗知道肯定高興死。

“蘇年!!!”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將蘇年的興奮打斷。

張老賴站起身走到跟前,貓著腰朝外面看了一眼,見李燦和葉文傑已經走了,只有幾個武裝部機娘還在外面等著,於是壓著聲音,咬牙切齒地說:

“蘇年,你怎麼不喝?你知道為了把這玩意兒搞到手我付出了多少代價?我特碼去給人當小三,我去做實驗小白鼠,我去做清潔工,我每天晚上都在研究怎麼把那玩意兒帶出來,就是為了讓你成為智械師,你……”

“張老賴。”蘇年冷眼看著張金寶打斷他的話,淡漠的目光中隱隱含著一絲憤怒:“你以為你做了這些事情我就感動了?

你以為你就是大英雄了?

你有把我和星辰俱樂部放在眼裡嗎?

你只是在自我感動,你只是按照你自己覺得對的方式去做,你沒有考慮到我們是否需要。”

張老賴怔在那裡。

蘇年每說一句,臉色就蒼白一分。

他嚥了口唾沫,兩隻手無措地鬆開又握緊,哆嗦著嘴唇:“我,我是為你,為俱樂部找想啊,難道你不想成為智械師嗎?成了智械師就能救良叔了啊!”

“我是想成為智械師。”蘇年雙手按住張老賴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說:“但是我不希望在我成為智械師的路上有任何人為我犧牲,尤其這些人還是我的朋友,我的親人!”

張老賴看著蘇年的眼睛。

那漆黑的瞳孔裡倒映著一個狼狽的中年男人。

他鼻青臉腫,臉上的皺紋和傷痕揉成一團。

“我、我也能算是朋友……能算是家人麼……”

他低下頭,兩隻手無力垂直。

喉頭像是哽著什麼東西,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當然算。”蘇年鬆開張老賴的肩膀,笑了笑:“你可是良叔唯一的徒弟,我明白你做的一切,你冒的險是為了我,為了俱樂部,為了良叔,但你和我們是一個整體,在做這些事情之前,你應該跟我們商量。”

“你知道凌風有多擔心你嗎?當初你做實驗小白鼠,每天晚上是凌風給你換的藥,早上你昏睡不醒,是凌風不停給你熬的粥加熱,你還以為是後勤機娘做的?她們才懶得理你!”

張老賴鼻子一酸,落下淚來。

“我對不起凌風。”

“你是對不起凌風,所以將來好好補償那丫頭吧。”蘇年拍了拍眼前男人的肩膀:“凌風為了把藥劑送來,腿都跑斷了。”

“小點聲,被聽見……”張老賴心虛地看了眼外面。

那些武裝部機娘什麼耳朵?

人家早就聽見了。

只不過她們依舊一副面不改色的樣子,裝作啥都不知道。

“沒事兒,都是自己人。”蘇年寬慰了一句,拖來椅子讓張老賴坐下,這傢伙被警衛隊揍得不輕,光站在那裡就有點搖搖欲墜了。

張老賴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蘇年所謂的“自己人”是啥意思,只是自顧自地小聲說:“我們現在處境不太好,唉,你要是覺醒成智械師就好了,也不至於那麼被動,那樣的話就算我死了也……”

“行了,閉嘴吧。”蘇年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一天到晚要死要活的,誰說我沒成智械師?”

“不是我要死要活,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