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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話對他有多大的打擊!可是,你說的那句話我這輩子也忘不了。你說:‘如果有一天你變成了鬼,也許我會喜歡你。’記起來了嗎,你就是這樣毀滅了一個喜歡你的男孩,你絕情寡義的令人心寒。
郝子璇雙目如火,厲聲叫著。
逮筱大睜著茫然失措的眼,臉色雪白的靠向牆壁。
“子璇,裕瑋表哥不是因為逮筱而自殺的。”
裕瑋表哥?郝子璇吃驚的看著段雪音。而逮筱顯然尚未從方才的死亡訊息中恢復神志。
“段裕瑋我是表哥,這個頭花就是他撿的,他說是他送給你,而你不小心掉了,而他找到後卻沒有還你,而是一直帶在身邊,愛若珍寶。在他自殺前的一天晚上,他找到我,把這個頭花交給了我。
當時,我問他為什麼晚了。他哭了,一句話也不說。
子璇,那個女孩就是你。
第二天,裕瑋表哥就跳樓自殺了,他自殺不是因為逮筱的拒絕。“
郝子璇接過頭花,在頭花上發現了一個“璇”字,那是阿瑋的字跡,三年來,他們日日相對,一起溫書作業,阿瑋的筆跡早已在她心中根深蒂固,不會錯的。
郝子璇淚如泉湧,一滴滴的盡數落在頭花之上。段雪音緊緊的抱著她陪著她一起落淚。
“小雪,你騙我。裕瑋不會因為我而自殺的,我是那麼的愛他,為了他我甚至去學我最討厭的舞蹈,是逮筱殺了他,逮筱才是殺人兇手!”
段雪音輕拭郝子璇的眼淚。
“愛情就像一個蘋果,上帝就像一把刀。把蘋果切開兩半,把另一半拋在地球的某個角落讓我們去尋找。我們的一生之中會碰到無數半個蘋果,但唯一吻合我們的卻只有那‘半個蘋果’。子璇,答應我,別再因為裕瑋表哥這半個蘋果和逮筱搶了。”
第三十九章 遠走
激情早已被那些無眠的夜盪滌一空
熊竹笠合上鋼琴蓋,走到院子。
熊竹笠凝視著逮筱,隱隱約約的感到她變了,那種改變不是外形,而是一種心靈的觸動,他離她,彷彿遠了,又彷彿更近了,熊竹笠完全拿捏不住,而這種失控令他像個孩子般焦躁而又急切。
逮筱笑了,熊竹笠不由得一呆。
逮筱依然心無旁騖的搖著鞦韆,直到那份被傷害被汙辱的驚訝將熊竹笠的整個眼眶塞的滿滿的,她才彎起眼角拋給他一個明麗無邪的笑。
那個笑擊碎了熊竹笠無辜的偽裝。
逮筱忽的打斷熊竹笠,熊竹笠尚未理清逮筱話中的意思,就自顧自道:
“好吧,就算是你招惹了我。而我是一個成年人,明知不可為,卻偏向虎山行。現在一切都還怎麼回頭?狐狸是這麼等愛的嗎?”
六年來,我所有的行蹤都在你的遙控之中,就連這幾日,雖然我見不到你,可你依然在暗中觀察著我,否則,你不會任由我住到一個陌生男人的家中。可是,撒旦,你離我到底有多近?
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那個牌子的牛奶嗎,你知道我為什麼熱衷於跆拳道嗎,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調出那杯咖啡嗎?
那個牌子的牛奶是你第一次買給我的。我去學跆拳道是因為你說你希望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而那杯咖啡是你對我的感情,叫曖昧。“
熊竹笠卻被擊傷了,好久好久都無法回覆過來。
他與逮筱一直都是那般兜兜轉轉的欲拒還迎,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直是淡淡的隱密著,差一分欠火候,添一分又太盛,他們為之彼此之喜而喜,為之彼此之憂而憂,沒有捅破那層紙時,猜心便同猜謎一般患得患失,卻又彷彿樂在其中。
沉默抑或眼淚
沉默,是否一如那無法啟齒的往事
淚珠,是否凝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