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疲憊的魚朵然坐在地上緊緊的抱著雙腿嚎啕大哭了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是想這樣的大哭一場。她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的哭過了,只有愛過之後才明白愛給的傷痛。

而樊暮雲一直一直的站在一旁看著魚朵然,不出一點聲音,靜靜的。不遠處的那抹白色的身影漸漸遠離,離開了這個令他悲傷的地方,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從此,他決定要遠走,但更要隨時陪伴在魚朵然的身邊。他很矛盾,但是有一件事可以很確定,那就是,他一定要傾盡畢生所學,還那個女人一張完美的臉。在他的心中,她應該是完美的,完美的沒有一點瑕疵。

這時,一個黑影突然從樊暮雲的背後偷襲,打破了這裡的寧靜。兩個人很快就打了起來,樊暮雲處處躲讓,而那個黑衣人卻處處緊逼,打斷了魚朵然的幻境。

她紅著眼,抬起頭來,看著面前兩個打的更歡的兩個人,心中升起了一股無名的火,迅速起身指著那不停打著的兩個人大叫道:“都給我住手!一個個都閒的沒事是不是?”

隨後,有轉身指著右側的南宮寒說道“你,南宮寒,你的傷還沒好,不去養病到這來發什麼瘋?”緊接著手指一偏,指向了左側的樊暮雲“還有你,他病的發瘋了,你還和他湊什麼熱鬧?乾脆一掌拍暈他得了!”

兩個打得熱火朝天的人聽到魚朵然的吼聲頓時停了下來,就那麼站在遠地看著魚朵然不停的罵著,但心裡卻有了一絲的甜蜜。這至少證明她並沒有忘記他們,更沒有忽視他們,更說明他們在她的心裡會佔有一席的位置,至少如此。

兩個大男人看著魚朵然返回的背影,不約而同的轉身對望,聳聳肩,輕拍了對方肩膀,隨後,各自去往各自來時的方向。

“夜晚,桌前,滿滿的坐了一桌子的人,大大小小加起來怎麼也有三十號人,四周還有四十多個丫頭在一旁不停的都服侍著,而樊暮雲和南宮寒的眼神始終定格在魚朵然的身上不曾離開過,可是一家之主的樊老婦有怎麼會忽視掉自己孫子的動態呢?

話說,她的這個孫子樊暮雲一表人才,年紀也不小了,早就到該成親的年紀了,可誰知城裡那麼多條件優越的姑娘他一個都沒看上眼,而這次卻突然的從外面帶回了一個半面臉上有傷疤的醜女人,而且,對她還不是一般好,當然老婦明白這其中的意義。

最初,她也沒有辦法接受這一個事實,但是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和看到了她的那半面傾城的臉,更重要的是她的處事態度的與眾不同,以及南宮寒的愛慕時,她就決定幫她的那個孫子一把。

“今日,老婦在這裡歡迎魚姑娘的到來。”坐在正座上的滿頭銀髮的老奶奶在開飯之初拿起酒杯,對著坐在對面貴坐上的魚朵然說道。

“哪裡,哪裡,您客氣了。本應該是朵然向您早些請安的,今日朵然在此以酒謝罪。還請您見諒!”魚朵然哪裡收到過這樣高的禮待,連忙端起酒杯起身道歉,並把手中的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來以示自己的誠意。

“好!魚姑娘果然是江湖中人,這麼豪爽!老婦我就喜歡這樣的人。”那個老婦別有深意的看著魚朵然笑著說道,這個笑讓魚朵然生疑,便覺得背後冷風習習,身上冷汗不斷。

“敢問魚姑娘是哪裡的人?”

“朵然本是京都之人。”

“成親與否?”

“還沒。”當魚朵然聽到了這個問題,再一次的想起了那個名字,那個令她心痛的三個字,但她也只是微微的停頓了一下,依舊笑著回答道。

“那可有許配人家?”

“不曾許配!朵然自小父母雙亡,後來又被人收養,但今年年初養父母也不幸去世,所以…”魚朵然這次沒有停頓,想著端木凌,面露悲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