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走長尾裕泰的性命根本就是個玩笑。

玩笑?真的是玩笑嗎?

當然不是,因為在他歸刀入鞘的同時,長尾裕泰的脖頸正中現出一點殷紅,接著迅速擴大成一片血漬,雄偉的身軀仰面躺倒,生機盡絕。

蘇涵碧、林毓秀、南宮鳳儀等面面相覷,甚至連孟飛、鄧磊也都看得呆了,以護宮十三番隊長的實力在拔刀、收刀間殺死對手並不稀奇,難的是日番谷冬獅郎和長尾裕泰相隔足有七丈,倏忽之間怎可能一擊必殺。

“呆子,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水芙蓉推了任逍遙一把,顫聲道。

“是啊,這樣遠的距離根本……根本不可能以刀氣傷敵。”

連龍菲芸亦是滿臉驚詫,難以置信的瞧著前方。

任逍遙笑而不答,出聲讚道:“好一招端坐霜天,佩服、佩服!就憑這手十番隊隊長當之無愧!”

“臭呆子,你……”

水芙蓉伸手就要去揪任逍遙耳朵。

“日番谷隊長用來擊斃長尾裕泰的並未刀氣而是路邊的積水。”

易天寒拉住徒兒的玉臂,緩緩解釋道,“冰輪丸出鞘之時刻意從水窪帶過,鋒刃激起的水滴隨著內息運轉在刀尖形成一片薄冰,順勢激射出去。長尾裕泰的全副精力都放在冰輪丸上,當然沒有主意到疾速迫近的冰片,這才飲恨當場。”

“冰片割開肌膚,徑直切斷血管,隨即遇熱融化,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所以你們才會以為長尾裕泰被刀氣所殺。”

付龍淵輕捋長鬚,介面道,“人的內功再強,催發出的氣勁最多遠及三丈,像逍遙的先天無上罡氣能夠擊至五丈外已是極盡人力之能事,七丈之遠……恐怕只有大理段式的‘天闕劍氣’可堪匹及。”

“哦,只是凝水成冰啊,那麼也不太難咯。”

水芙蓉似有所悟。

“你別瞧這小小的一片薄冰,要製得其薄如紙,堅如鐵,一蹴而就穿破咽喉,卻也大非容易。”

易天寒搖搖頭。

“是麼,可我覺得不太難呀,先在在手掌中放一些水,然後倒運內力,使掌心中發出來的真氣冷於寒冰數倍,清水自然凝結成冰咯。”

水芙蓉嬌聲道。

“你用的是手,日番谷隊長用的卻是刀尖,且從凝結到發出不過剎那功夫,差距之大可想而知。”

易天寒現出罕有嘉許之色,稱讚道,“未極三十便有如此內功修為,老夫見過的少年高手中除教主和真宮……任憔悴外,再無一人堪與比肩。”

他喚任逍遙“教主”是假作天極教長老以掩飾身份,卻險些脫口說出真宮寺龍炫的名字,還好付龍淵推了他把,眾人又都顧著瞧日番谷冬獅郎手忙腳亂的安慰高良杏奈,大都沒有注意到這小小的紕漏,只是站在最後的山本元柳斎重國眉宇動了動,側目瞥了易天寒一眼,旋即平復如初。

“好了,此間事情已了,護送小姐回宮吧。”

四楓院夜一揮了揮手,示意富田重然、戶澤盛安在前開道,引著眾人朝前行去。

日番谷冬獅扶著驚魂未定的高良杏奈進到馬車,蘇涵碧剛想進去為她檢查,卻給任逍遙一把拉住,“未來的小兩口在裡面細述衷腸,你去做甚麼。”

蘇涵碧怔了一怔,忽然俏臉暈紅,原來是想到那晚在井上雄彥的宅子裡和任逍遙雲雨歡好,卻被龍菲芸撞見的事。

任逍遙最是愛她嬌羞無限的樣子,不由的食指打動,捏了捏蘇涵碧右手小指再眨眨眼睛,示意今晚回去“找”她,弄得蘇涵碧嬌軀輕顫,芳心羞喜交集,秀眸湧瀉出不能掩飾、發自真心的灼熱豔光,表情有多迷人就那麼迷人。

真宮寺美奈號稱扶桑武林第一美女,早在成為忍術界最年輕的上忍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