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而去,馬亦倫追了幾步後只好放棄。

嶽子洛……好傢伙,要我去找你是吧?我就去找你!

咦,嶽子洛……這名字怎麼那麼熟?

感覺上這名字經常被老爸掛在嘴上……對了,嶽子洛就是嶽士陽的兒子呀!

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老爸找他找了好久,沒想到居然讓我撞見。

就不知老爸幹嘛這麼擔心他,就算他父親是十年前的臺灣首富、東南亞商業鉅子,那又如何?如今,他也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而已。

不過,爸既然這麼想知道他的下落,那他就回去告訴他這個好訊息吧!

嶽子洛將顏安琪護送到家門外,這才脫下安全帽對她說:“怎麼了?是不是跟他……吵架了?”

“吵架!跟誰呀?”她也脫下安全帽,將它擱在車上。

“馬亦倫啊!”他眯起眸,戲謔地瞧著她的反應。

“他?!”她抿緊唇不說話。

“怎麼了?我不該問是嗎?那算我多嘴,真對不——”

“嶽子洛,你別這麼說好不好?我已經被他搞得很煩了。”她用力撥開頭髮,小嘴猛噘了起來。

“他怎麼對你了?”他爍利的眸直望著她。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以後別再在我面前提到他就是了。”她看看手錶,“我得進去做飯了,你……要不要進來坐一下?”

“你說我嗎?”他倒覺得意外。

“不是你還會有誰呀?進來吧!”她拿出鑰匙,開啟大門後,便回頭笑著請他進去。

嶽子洛點點頭,隨即停好車,跟著她走進大門。

她再開啟裡頭的小門,“請進。”

他跨進客廳,望著裡頭溫馨的擺設,不禁有絲自嘲道:“對我而言,有個家,尤其是像這樣的家,已是不可求的了。”

她聽得心頭一酸,忍不住問:“子洛,我從沒聽你提過家人,難道……你沒有家、沒有父母?”

“我父母早在十年前就相繼去世,從那時起我就是一個人,住的地方只能說是宿舍,早沒了家。”

“啊?!”她眉兒一蹙,“你的意思是……你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

原來如此,難怪他要兼那麼多差,在他生命中已沒有任何至親,所以只能把工作當成他的全部。

見她眼眶泛紅,他不禁笑出聲,“怎麼了?這沒什麼好難過的,十年了,我早已習慣。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我父親死得冤枉,我懷疑是被人間接陷害,只是一直找不到線索。”他憂惱得揉揉眉心。

可這話一出口,他心底不覺一驚,什麼時候他也會對外人說出心事了?

“你的意思是,你父親是被害死的?”她捂著嘴、張大眼,震驚不已。

“也不是,只是這……這件事說來話長。”

十年前,他家的財勢和現在的馬家可說是不分上下,只因父親底下的職員內神通外鬼,掏空公司的資金,他父親發現時為時已晚,最後落得自盡的下場,而母親也因此積鬱成疾,兩個月後也跟著父親走了。

可那幕後黑手卻不肯放過他,對才剛高中畢業的他下毒手,幸而被他撿回一條命,只是額角卻留下一道很深的傷疤。

“那——”

“好了,別提我了。對了,你爸呢?我這樣冒昧打擾,有沒有關係?”說時,嶽子洛還往裡面望了眼。

“我爸不在,等會兒下班後才會回來。”瞧他那副戰戰兢兢的樣子,顏安琪不覺笑了出來。

“那我該回去了。”擔心等會兒與她父親碰面會讓她尷尬。

“不用急,一起吃飯嘛。啊,我得趕緊去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