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麼親切,誰是你大哥啊!

“比熱斯大哥,我是徐小曼……東亞聯盟的徐代表……在梨城我們抱著羊皮囊一起在孔雀河裡遊過泳,您還記得嗎?”

女聲的音調更高了,也顯得更嘶啞。她不光說,還從大石頭後面走了出來,即便有人拉拽依舊大模大樣的走了出來。

“哎呀妹子,這可太……那位兄弟沒一起來嗎?他姓啥來著……”太意外了,洪濤從來沒想過能再次見到那個有點大無畏精神的姑娘,但警惕性依舊沒丟,還在試探呢。

“曹大哥……不在了,他把淡水都留給了我,自己去喝沼澤裡的水,再也沒出來……”測試結果很完美,這個女人果然是徐代表,馬上說出了當時的眼鏡男,卻是個悲劇。

“我說河邊的兄弟,你要是再亂動我可真開槍了啊。點根菸踏實休息會兒,老打斷別人聊天很沒禮貌。徐姑娘,結婚了沒啊,要是沒結婚不如考慮考慮我。咱倆可算是九死一生,沒想到今生還能相見,緣分吶!”

一邊噴著廢話,洪濤還舉著步槍用熱瞄四處瞎踅摸呢,再次發現有人向河邊摸去,乾脆就明說了,然後拉動槍栓提出了最後通牒。同時也沒忘了顧著背後,每隔幾十秒就回頭瞄瞄,確認沒人抄後路。

今天的偶遇有點太巧了,不懷疑都說不過去。東亞聯盟的特使難道不應該跟反抗軍高層在一起嗎,就算混的再次也不該淪落到如此地步,事物反常必有妖啊。

“……大哥要是真有這份心思,等我完成任務請示領導之後再給您答覆吧,工作羈絆身不由己。那些裁決者都逃了嗎?方文麟先生是不是和您在一起?”

別看年歲不大,可這位徐代表是個場面人,當初泅渡孔雀河時面對洪濤的賊眉鼠眼偷看就一笑而過,現在聽見了這番屁話依舊不卑不亢,回答的那叫一個面面俱到,還沒忘了說正事。

“方老師和你那位曹大哥一樣都來不了啦,他在路上被喪屍咬傷了……唉,好人吶!”方文麟的死訊可以如實相告,但死因還是要先瞞著點。

“……他的女兒和兒子呢?”對於這個結果徐代表沒有覺得太意外,在這個年代裡死亡真是太普通了,普通到引不起太多悲傷,更多的人已經習慣了先考慮活人。

“都活著,不過不在我身邊。這條路太艱險,我要親身走一遍才知道能不能把他們帶出來。不過我帶了另外一個人,幫助方老師和孩子們逃出來的修女。”

朱瑪修女是間諜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但洪濤有點納悶,這位徐代表是怎麼知道自己走了夏特古道呢,難不成裁決者或者救贖者高層裡也被反抗軍滲透啦!

要是這樣的話,那朱瑪修女的身份保不齊也就暴露了,自己必須試試她們的反應。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還得單聊,不管反抗軍想如何處理朱瑪自己都要儘量保證她的安全,否則不如不救,還是用了自己的血。

“……比熱斯大哥,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東亞聯盟和反抗軍的朋友,按理說不該懷疑。但我接到的命令中,對這位修女的身份描述不太樂觀,您恐怕被她騙了。”

這次的遲疑時間略微長了點,估計是徐代表在琢磨如何措辭才能不讓局面惡化。但冥想的效果顯然不太好,沒找出任何委婉措辭。但她的選擇比較聰明,沒有撒謊,如實相告。

“你接到的命令更新不太及時,朱瑪修女現在已經不是救贖者的間諜了,她只是個被逼無奈的孩子。”洪濤比較喜歡這種談話方式,大家誰也別拿誰當傻子,有話直說。談得攏就談,談不攏一拍兩散,買賣不成仁義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