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霞光的茶樓中,茶香嫋嫋,三個人笑著寒暄,歡聲笑語在這個冬日格外的溫暖。

若干茶葉在清水中泡開,舒展、旋轉,慢慢下沉。茶影水光,相映交輝,身邊有能夠交心的朋友,杯裡有泡好的茶,一種久違的溫馨伴著茶香沁入心扉。

“紅花,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這杯茶,算我敬你。”司徒正南恭恭敬敬的端起一杯茶。

“此話怎講?”紅花微微一笑。

“回程的路上我們遇上刺客,多虧了你的癢癢粉和軟身粉。幾乎沒有任何人員傷亡,把刺客全部拿下。”司徒正南爽朗的大笑,聲音有掩飾不住的炫耀。

紅花端過茶杯喝盡了杯中的茶。

“看來,我們藥鋪請了個不一般的掌櫃的,是不是要漲月銀了。”沈青石也恭恭敬敬的遞給紅花一杯茶。

他倆這般客氣倒是讓紅花不好意思起來了。

“這還是你倆頭一次這麼客氣呢,我可不敢當。”

司徒正南笑意更深,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好看的髮簪,只見那簪子通體碧綠,簪身雕刻著栩栩如生的臘梅,簪頭一朵雪蓮悄然綻放,雪蓮兩邊用兩顆珍珠做點綴,飄雅出塵。

“此行去樓蘭,偶爾看到這個簪子,感覺很適合你,於是買了回來。”司徒正南把簪子遞給紅花。

紅花一愣,突然想起來上次司徒正南送的衣服被丁子喬撕的粉碎,如今如果接受這簪子,估計又少不了一個風波。於是,打趣道:“簪子這樣的東西,還是送給將來你喜歡的人吧,好多人用簪子定情,我若拿著簪子回去,丁子喬肯定是要發脾氣的。”

“你很在乎他的看法?”司徒正南的表情掠過一絲失落,隨即又自嘲道:“是呢,我聽青石說你已經懷有他的身孕……”

“我……”紅花想解釋,可又不知道這種事情怎樣解釋,她總不能說自己是被迫懷了他的孩子吧。

“好吧,我接受這個簪子,就當是收取之前送給你的藥錢。”司徒正南眉毛一挑,咧開嘴開心的說道,“這樣最好。”

夜色幽冷寧靜,紅色的燭光搖曳,空氣中隱隱約約漂浮著一種沁人心脾的香。

身邊的夏秋翻了個身,潔白的胳膊摟著丁子喬的脖子睡得正香。

腦海裡突然閃現出一雙熟悉的眸子,那眸子裡有幾分怨氣,幾分恨意,甚至有幾分殺氣。

筆直俊朗的眉間一厲,該死,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起她。

她明明想方設法嫁給他,想要害他,為了不壞上他的孩子甚至用麝香避孕。這樣甘心讓自己的命運玩弄於股掌的女子,想起來都會恐怖。他冷峻的五官緊緊的扭在一起。

夏秋醒來,看到丁子喬睜著眼發呆。撒嬌道:“怎麼還不睡呢?”

丁子喬親親她的額頭,“這就睡。”

次日一早,丁子喬派人給紅花送去了上好的綾羅綢緞,晌午又派人送去了洛陽城內少見的水果和點心,晚上送來了一些好玩的物件。

“將軍今天是怎麼了,送了這麼多東西給我們夫人?”鈴鐺悄悄的問如雪。

如雪也是一臉困惑:“不知道呀,莫非是將軍最近新娶了二夫人,沒空來陪咱們夫人了,自個兒覺得內疚,就用這些東西來彌補了。”

“嘖嘖,有可能。”鈴鐺對如雪的猜測相當肯定。

紅花打了個哈欠,“你倆別亂猜了,這些好吃的好玩的,有你們看上的,只管拿去就是了。綾羅綢緞一會兒陪我送給老太太,這個顏色她肯定喜歡。”

廂房內,老夫人正在與夏秋下棋,她即使百般不喜歡她,她也已經是她的兒媳,何必因為她再與兒子生氣,更何況這丫頭日日來請安,知書達理,懂得討她歡心。

只見夏秋粉頰紅唇,峨眉杏眼,一邊看著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