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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也是好玩,我們這裡南方叫它豆腐衣,到了京城北方就叫它油皮了。”薛父走南到北吃的東西自是不少,像是這樣精細的東西真的只是有錢人家的才能用的。
“我在路途上倒是吃過腐竹,就是這個同樣的材料,不過不是第一層皮,而是豆漿再熱了之後,又熱了之後的第三層皮,就完全沒有了金黃色的光澤,只有餘下了灰白的一層,風乾後的味道也是不錯的。”
“同一個東西,不同的時候出來,品質都不一樣,時機的重要可見一斑。蟠兒,你對上學的事情有什麼想法嗎?照爹說不想讓你太累,但是三歲看老,要走科舉一途還是早點準備的好,免得誤了時節。”薛父一邊不想兒子太累,一邊又不想耽誤了兒子的前途,又想著這個師傅可是要請好的,幾番思慮,倒是也不好辦。
“孩兒也已經五歲了,也想跟著一位老師,有章程的進學,倒是學堂還是不要了吧,我這年齡進去高不成低不就的,最好是請一位先生到家中來,這樣時間上也靈活一些。”薛蟠其實對於課業並不手生,科考的彎彎繞繞,他可是從考生到考官都經歷過。
只是他還是要一個先生,一來能讓所學有個說法,二來也能知道當朝的形勢,這就對先生的要求高了。不能是死讀書的,不能是不瞭解朝堂變化的,不能對小兒有所輕視的,偏偏自家還沒有認識什麼讀書人。
薛父也是想到了這個問題,他不需要先生教出一個不通事務的兒子,也知道自己兒子的底子不差,就要一個能辯世情的先生,最好還能博古通今的。別看他自己不讀書,但是受到了薛蟠祖父的影響,他沒有這個時代商人對於讀書人從心中差了一截的想法。他才不會將就,也就和薛蟠不謀而合,想要找個當世名仕,只是這樣的人,薛家還真聯絡不上。
“為父把家裡的關係扒拉了一邊,也就你孃的哥哥,你大舅還能找個不錯的,可是偏偏去年他調任了四川,這山高水遠,也是不好聯絡。”
薛蟠聽到父親說了王子騰,並不太樂意和王家有太近的關係,就說眼前,這廂徐嬤嬤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呢。“爹,還是不要麻煩舅舅了,年前那裡早了災,連春節也沒有回京,估計現在還在忙呢。還有一件事,我偶然發現的,正想和爹說呢,徐嬤嬤那裡好像遇到了一點困難。”
薛蟠就把甘草調查的事情告訴了薛父,倒也沒有新增個人的喜好,徐嬤嬤對自己不怎樣的事情,怎麼會瞞得過薛父呢。
果不其然,薛父聽了之後,就微微變了臉色,這個徐嬤嬤倒真的是王家出來,陪薛母一起過來的,一直就不怎麼會辦事。後來薛蟠出生,又得了怪病,薛父不是沒有聽到過一些風言風語,沒想到她倒是一點收斂也沒,更渾了。原是看在她不聰明卻也不會惹事的份上留了下來,看來現在也是不成了,不能讓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你娘那裡不用擔心,她對王家來的兩位都不太親近,倒是這幾天要看緊一點,不能讓她順一點東西出去,看她也是個沒有分寸的,居然在初一偷偷去辦這樣的事情,一點都沒有規矩。”薛父倒是有些生氣了,年節的時候忌諱的事情多,被人追債,不經主人同意擅自出入,還是在年初一的時候,去賭坊西城還錢,對於經商的薛父不是利於生意興隆的兆頭。雖說,他不會特異關照這些禁忌,卻也是不喜讓下人隨意觸碰。
看來王家的還是有點不靠譜,猛地薛父想起了一個人來,和他們離得到算近,只是關係上有點不好說。“說回你讀書上的事情來,倒是有個人很合適。就是你賈政姨夫的妹妹賈敏的夫君林海,林家可是書香門第,也幾代世祿家族了,現在任著蘭臺寺大夫,也兼任著蘇州的知府,離我們這裡也近的很,他必定認識不少名仕大家。”
就是王夫人與賈敏的關係有點微妙,薛父在心中想著,不過蟠兒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