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您看這裡應該也能夠挺過這一關,要不您就先撤離吧。”他看著郇昰一同下去搶險心裡總是提心吊膽的,就怕五皇子出個什麼好歹了,皇上的怪責他能擔得起嗎。

“熬過了今天,如果沒有問題,我就回去。縣城裡都已經疏散了?”郇昰望著胡海縣令,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他今天看著堤壩的神色有點奇怪。

“都已經疏散了,只怕經過了這一次,揚州這一帶都要好好整修與重建一番了。”胡海縣令卻是眼光閃爍的看著河面,今天著雨勢可是一定得小下來啊。不然,他把心一橫,還是先回府就準備走人。“五皇子,卑職在縣衙中還有事情,就不在這邊了,您也是快點回來,退到安全的地方去吧。”

就在大家以為能夠熬過這個夜晚的時候,子夜的時候,天上又是一道雷鳴,更大的雨勢壓了下了,堤壩上的人們被這陣雨勢給澆了個劈頭蓋臉,河上的水勢一下子大了起來。“五爺不好了!出事了!”殷溪卻是從遠處奔了過來,郇昰在大雨聲中也聽不見他說的話。

“五爺!縣令,他,他跑了!”殷溪大口喘著氣,終於把這句話說了出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轟!——”的一聲巨響,河岸決堤了。河水猛地就衝了過來,將眾人打了個措手不及,都來不及想明白為什麼一個時辰前眼見著就要搶險成功的樣子,會有這番的狀態,就都被捲到了滾滾大河之中。

郇昰在落水的電光火石之間,終於想到他一直覺得不安的原因,原來從一開始就已經落到了一個局裡面嗎。如果沒有早來的這場暴雨,也許一切就被遮掩了過去。

然後,連反抗的機會也沒有,就被一個浪花不知打向可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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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的童試結束了,就像想象中的那樣順利的取得了童生的資格。他倒也是沒有表現的太出格,但是回到了家中就聽到了一個不太好的訊息。王大夫給寶釵來例行問診的時候,確切地診出了寶釵體中熱病,不是什麼嚴重的病症,就是不好根治,總是會引發咳嗽的症狀,要用相對應的冷方。但是,王大夫在兒科這個方面還真不是最好的高手。而只能保守的治療著,然後尋尋有沒有什麼良方。

這個問題還沒有結束,薛蟠就從薛家分號店鋪那裡得了訊息,兩淮一帶幾個小地方的河道堤壩出現了問題,京城裡面已經派人來治理的。也不知道今年的汛期會不會提前來,但是聽了這樣的訊息,薛父與薛蟠在商談了一番對策後,決定了要讓莊子上時刻準備著,一旦有一點不對就先行收割了,省的全都損失。

饒是這般也沒有想到這場雨來得如此之早,雨勢之急之大恐怕兩淮這次是遭了大災的,就連金陵城中都有了很深的積水。

而等天氣稍稍放晴,薛蟠就連忙趕到了城郊沿河的莊子上,那裡可是他好不容易淘來的海外良種,這次恐怕都是淹了,也不知道搶回了多少。

“怎麼樣!”薛蟠一下馬車連忙問著莊子的管事,“搶回來多少?”

“大爺,只有一成也不到。”管事說著低下了腦袋,“雨勢來的太快了,比以往早了整整一個月。”

薛蟠聽著這個數字,可是心痛呢,因為這個世界歷史的改動,像是清初引入並推廣的植物與糧食到現在還沒有個影子呢,像是他試種的馬鈴薯也是從福建那裡的洋人手中收購來的,育種很少,好不容易培養了一點,都毀在了這場大雨裡。“另外幾個莊子也是一樣嗎?”

“是的,大爺,我已經安排了儘快翻耕田地,早點再種下去。”

薛蟠心裡頭嘆息,這也是要再花費時間的,作物又不是施加了仙法,能夠‘嗖——’的長大。從一種作物引入大慶,適應這裡的環境與土壤,改變自身的一些屬性,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就是把前世的土豆種帶過來,也是半死不活的,這東西是要有適應水土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