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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原因是如果對外擴張獲得成功,則統制派至少可以在滿蒙獲得優越的主宰地位,以此建立一個用於推進國內政治改造的海外根據地。”
“需要我們大家注意的是,統制派的‘外先內後’和皇道派的‘內先外後’,在對內和對外策略上的主張都是一樣的。在外,都要吞併滿蒙、控制中國;在內,都要廢除議會民主制和政黨政治,建立軍人**統治;區別只在於實行這一政策的先後緩急而已。”
坐在後排座位的賀文長認真傾聽著這位周主任——保定陸軍軍官學校政治部主任周冠笙的演講,並不時的記著筆記。
來到保定軍校“回爐”已經有一些日子了,現在的賀文長,已經完全習慣了這裡緊張充實的學習生活。
而對於這位學識淵博見解獨到的周主任,他也越來越敬佩。;
此時周冠笙還在繼續著自己的演講,賀文長和同學們全神貫注地聽著他的講義,並沒有注意到,在窗外一棵樹下,有一個人正用兩隻眼睛,盯著這位政治部主任。
周冠笙講完了今天的課,輪到自由討論時間了,一些軍校學生紛紛舉手發言。
正在這時候,一個身穿灰色風衣的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對一位軍官悄悄地說了幾句後,送給他一個白色的信封。軍官搖了搖頭,指了指牆壁上的掛鐘,對他說只剩十分鐘就課結束了。來人又向軍官低聲說了幾句,只見軍官的臉上現出凝重之色,他點點頭,走上了講臺,來到了周冠笙身邊,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
看到這一幕,課堂上似乎出現了一陣微微的騷動。雖然周冠笙仍然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但他的臉色明顯變得有些怪異,他抬起頭,仰望著高高的天花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軍官把灰衣人帶來的信封交給了周冠笙。此時政治部主任的臉上仍然保持著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他拆開信封,抽出一張白色的信箋來,上面用他熟悉的大號字列印著:“請‘吾豪’火速前來。”信箋上沒有署名,但卻在下面印有一個坐在龍身上的羅漢的怪異圖案。
周冠笙把信紙摺好,裝進口袋裡,準備以後把它交回銷燬。不遠處站著的那個便衣正急不可耐地盯著他,象是催他馬上就走。周冠笙在心裡暗暗搖頭,這個人看樣子性子很急。要知道,不管是什麼緊要的行動,並不差這最後幾分鐘。而他居然如此的急躁不安,這簡直是幹這一行的大忌。
難道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周冠笙的心裡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不太可能。
對現在的中國來說,對內和對外戰爭都已經結束了,國內各派政治勢力相互達成了妥協,雖然各地的軍閥對“廢督裁軍”多有不滿,但也僅僅是不滿而已,如今全國上下人心思定,哪怕有軍閥想要象清末和袁世凱時代那樣的舉兵反抗,割據一方,也沒有人肯聽從了。儘管經歷了一次席捲全國的“紅色恐怖”,但中國的政局目前已經趨於平穩,紅色**家們已經沒有了生存的土壤,可以說已經淡出了普通老百姓的視野。
想到自己曾經也是那些人當中的一員,周冠笙在心裡禁不住發出了一聲苦笑。
在旅歐遊學的歲月中,年輕的周冠笙就表現出了卓越的政治領導天賦和強烈的政治傾向。那時的他,成為了一個堅定的馬克思主義者,他隨後與一些旅歐學生一起建立了巴黎共有主義小組,這是在中國布林什維克政黨成立以前在歐洲建立的第一個共有主義小組。
現在的他,卻成為了布林什維克最堅決的敵人之一。
周冠笙現在仍然是一個堅定的馬克思主義者,他反對布林什維克的原因,是因為他認為列寧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刻意曲解了馬克思主義,並掩蓋恩格斯晚年的研究成果,結果使馬克思主義走上了邪路。
那麼,會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