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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四散開,趙鏢師綴在岑大郎後面,與他一道快速奔跑,追著周遠達電射而去。
岑大郎和趙鏢師追了周遠達兩條街,在芳草街中央的珍玉閣停下。兩人躲在一個賣豆漿包子的攤鋪的招牌後狂喘氣,親眼見周遠達提著一個包裹進了珍玉閣。
趙鏢師花了兩文錢,買了兩碗豆漿和岑大郎一人一碗解渴。他面相和善,個性爽朗,口才佳,極擅與陌生人交談,並從中套取有用資訊。
岑大郎就是看中了他這點,才帶他一路。他需要知道那青年的資訊,看他是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人。若是的話,直接當街狂揍他一頓;若不是,把他引到暗巷套麻袋。然後再狂揍。
說到底,就是要把他揍得連他爹孃都認不出。才對得起他害林氏吃的那番苦。他柱國大將軍向來恩怨分明,賞罰有度。岑大郎頗為自矜地想。
一盞茶的時間後。周遠達還未從珍玉閣出來,和攤主交談甚歡、一起聊了許多八卦的趙鏢師,已經從攤主口中得知周遠達的資訊和為人,他低聲把套來的訊息告訴岑大郎。
“原來這畜生一般的混蛋,還是我的小舅。”岑大郎意味深長地道:“如此,更要好生招待他一番了。聽說周小舅愛賭,不如你……”
岑大郎附在趙鏢師耳邊低語幾句,趙鏢師越聽,容光越亮。面上一副讚歎之色地望了望若無其事的岑大郎:真是坑人的人才啊!這麼小就肚子黑得冒墨水。果然不愧是書香世家教出來的人物,行事和他們這些大老粗就是不同!
跟著這位岑大少,挺有意思。趙鏢師一邊朝珍玉閣走去,一邊忖思:不曉得岑家要不要聘請護衛?不如等料理了那倒黴催的周小舅,他毛遂自薦一番。岑家人慷慨,工錢那是大大的豐厚,跟著岑大少這樣的主子,可比走鏢有趣多了。
趙鏢師把祖傳的玉佩拿在手上,進了珍玉閣三樓。果然看到在那裡當賣珠寶玉器的周遠達。他眯眼細瞧:喲!這些珠寶玉器他還見過,正是岑家當初給周家置辦的見面禮的一部分。
趙鏢師對正在給周遠達估價的掌櫃道:“掌櫃的,他那些東西瑣碎不值錢,不如你來看看我的這塊玉佩?”
那掌櫃一雙綠豆眼往趙鏢師手上一瞥。頓時瞪圓了眼珠,眼睛至少大了一倍:“喔,我的天老爺!這不是極品和田玉麼?那位兄弟。快把你的玉佩給我瞧瞧!”
周遠達不忿地拉住拔腿欲走的掌櫃:“先給爺估好價,把銀子清了再去。耽誤了爺玩骰子贏錢。小心爺帶人拆了你這鋪子!”
趙鏢師眸中閃過不屑,頓時擺出一副天涯遇知己的驚喜模樣兒。走近周遠達,“這位仁兄,你也愛玩骰子?你喜歡去哪家賭坊,鎮南的鐘家賭坊,還是鎮東的安家賭坊?我猜是鎮東,鍾家賭坊雜鬧混亂得很,兄臺你肯定看不上!你這樣的氣度,安坪鎮也只有安家賭坊勉強配得上你。”
“呃,你這小子,說話倒是中聽!”周遠達理理衣襟,擺出一副玉樹臨風的公子哥姿態,看得趙鏢師差點破功大笑。他咬咬唇,擺出恭維做低的姿態,又拍了周遠達不少馬屁,同他閒扯了一堆賭經,把掌櫃晾在一邊。
不過一刻鐘過去,兩人儼然成了好兄弟。等那掌櫃把銀子付給周遠達,趙鏢師便和周遠達勾肩搭背,有說有笑地從珍玉閣出來,說是要跟著他去安家賭坊玩兩把。
趙鏢師擺出迫不及待的模樣,周遠達把馬寄放在了珍玉閣,領著趙鏢師抄近道,進入珍玉閣斜對面的一條狹長清淨的小巷。
岑大郎之前已從包子攤鋪隔壁的雜貨鋪,買了一個大大的麻袋和一截麻繩,他拿著東西,坐在包子攤鋪的小木凳上,吃了兩個香菇肉包,喝了一碗花生豆漿,才等到周遠達和趙鏢師出來。
岑二爺他們好似走錯了道兒,不知追人追到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