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你要像師父一樣面對一切。

不必刻意套近乎,用你自然的姿態去和段憑風相處便足矣。

最後,你師兄我告誡你,雖然勾引到段憑風是控制他最簡單的方法,但是我不希望你把自己搭進去。若是有一天你愛上段憑風,師兄會不擇手段讓你離開他。

師兄沈憶字

騎虎難下,便是這種感覺。默霜不想再前進,可也無路可退。

第一次,她感受到了江湖之路的無可奈何。

天色漸晚,聽雨閣擺宴慶賀炎光生辰,眾人把酒言歡。

說是擺宴,來的也就其他三位殿主加上默霜。

炎光喝起酒來就不再那麼妖嬈慵懶,和南宮一罈一罈地幹,豪氣萬丈。郭良習慣性地搖著扇子,感嘆道:“想當年,炎光可是千杯不倒。”

“現在也是。”炎光把酒罈往郭良面前一送,“你也來喝。”

“他身子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流畫插嘴道,“我替他喝。”

“得了得了。”南宮放下酒罈,“炎光,你沒看人家護得緊,我也是有兩年沒和郭良喝酒了。”

“那你喝。”炎光道:“今日我叫你喝你就得喝。”

“你少喝些。”郭良看她結果酒罈,低低道,“小心酒後吐真言。”

流畫一怔,拿過酒也是爽快地幹了。

“你呢?”炎光看向寡言的默霜,“新來的,怎麼說也要多喝點,說不定以後成了宮主夫人就沒機會這麼痛快了。”

自從看了師兄的信,默霜心裡就不舒服,沉默著憋得慌,見送上來酒也顧不得什麼,喝了起來。

“嘖嘖,沒想到你還真能喝。”南宮看默霜一點也不忸怩,有個酒鬼的架子,“你也常喝酒?”

“以前在島……哦,我是說以前我瓊姨經常釀酒喝,師父買回來的好酒我和師兄還偷著喝,我師父不忌諱我喝酒。”

差點就說漏了嘴,默霜心裡抽了自己一嘴巴,警惕心可是時刻也不能少啊。

“你師父是誰,我還沒聽你說過,把你武功教的不錯。”南宮興致勃勃地問道。

默霜就知道不該多嘴,想了想沒出聲。南宮接嘴到,“怎麼,你師父是哪位隱姓埋名的高人?”

“算是吧。”南宮自己接了話,默霜就順著點點頭,“我師父隱居數年,現在也駕鶴仙去,沒什麼好多說的了。”

“我多問了。”南宮有些歉意,又拿上幾壇酒,“來來來,今晚不醉不歸。”

炎光淡淡掃了眼默霜,這個女子好像不太簡單,欲言又止,心裡該是藏了秘密。仔細想想,這秦默霜的出現有些不用尋常。

郭良看了眼身邊的流畫,見她方才也是捏了把汗,笑道:“還算機靈,你放心了吧。”

流畫撇撇嘴,繼續喝酒,邊喝邊不忘道:“你們也吃點菜,不要浪費。”

酒酣之時,南宮有些醉了,興致上來了就引吭高歌一曲,惹得眾人發笑。流畫覺得喝得差不多了也就沒有再喝,默霜和炎光喝著卻還清醒。

“宮主以後我就沒見過這麼能喝的。”炎光半是讚歎,半是探究,“女子這麼能喝的真不多見。”

別人越喝越醉,默霜卻越喝越清醒,她看了看空了的罈子,問道:“看來宮主不會來了吧?”

“都這麼晚了,想必是不會的了。”

“叫人再拿酒來!”南宮嚷道。

默霜覺得今天喝多了,想站起來走走,便主動道:“我去拿吧,你們等著。”

說著,就起身走了,流畫也起身道:“我陪你吧。”

“不用了,我也想一個人走走。”默霜婉言謝絕。

走出聽雨閣往南行就是聖卷宮的酒窖,那裡藏著不少好酒。默霜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