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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
默霜靜靜地站在門口,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為什麼還不走。”段憑風的聲音低啞,好似在隱忍著什麼。
“我陪著你,你不用管我。”
段憑風沉默片刻後低低道:“陸烈從我十五歲走江湖時就跟著我了,他為我擋過劍,為我奔走勞累,就是那六年幽禁也不離不棄,他就是我的親人……”
“我可以明白。”默霜聽出了段憑風聲音裡的無助,“他勞苦大半輩子,死就是最好的解脫。”
默霜靠著門緩緩坐下去,“我師父說過,大道輪迴,死不過是一劫……”
今日的段憑風沒有呵斥默霜離開,在黑暗中抱著陸烈漸漸冰冷的屍體,耳旁是默霜絮絮叨叨的大道理。
沒過太久,默霜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只剩下輕微的呼吸聲。
段憑風抱著陸烈起身,走出朝聖殿時目光深沉地看了默霜兩眼,靜靜地離去。
“師父,饒了師兄吧……”默霜輕聲呢喃著,夢裡她又看到了自己的師父,好像回到瞭望塵島的日子。
已是晌午,默霜睡得死沉,猛地被人推搡著醒來,揉揉惺忪的雙眼定睛一看,是飛隱殿的弟子。
“左護法,出大事了!”弟子慌忙,手不安地在胸前亂晃,指著大門的方向。
“什麼大事?”默霜站起身,往殿裡一看,“告知宮主了嗎?”
“宮主不見了,悲劍門三當家在宮門口說著要圍剿聖卷宮呢!”
“什麼?”
默霜算是從睡意中掙脫出來,往大門方向走了兩步,回首道:“我昨夜喝了酒,這麼出去不大好,你去回稟流畫,我梳洗了馬上去。”
“是。護法您快些。”
默霜頷首,向朝聖殿又看了一眼,似是不敢相信段憑風的離開。忽然,她注意到殿門口的地磚上留著的花瓣,不由一怔,拿起來端詳一番。
花瓣為紅,中間有一點白色,應該是青河鎮的象徵“美人淚”。將花瓣揉在手心裡,默霜心中有底。
悲劍門大門口,郭良與其他三位殿主一字排開而站,對面是遊莫,黑衣獨立。這架勢,真是難得一見。
“聖卷宮不曾怕過誰,不交出宮主又如何?”炎光不屑地拂袖,“遊莫門主真是能找事。”
“段憑風入魔,悲劍門率眾弟子前來討伐,親眼目睹他一人殺我近百名弟子。我已放出訊息,現在江湖皆知。今日獨自前來要人,是給聖卷宮退路,交出段憑風可以免得聖卷宮一場浩劫。”
“放屁!”南宮吼道。
雖說聖卷宮不畏懼與人為敵,但眼下若是被認作禍害而讓眾門派群起而攻,恐怕聖卷宮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遊莫有心栽贓,這事情難辦。
郭良往前走了一步,“遊莫門主的意思我們很明白,但現下宮主離宮未回,此時只能暫且擱下。”
“那就找他回來,難道他不顧聖卷宮安危獨自逃了?要不到人,我就只好率各門派來行天道了。”
“你嘴巴乾淨些,我們宮主做錯了什麼?你這個當兄弟的害他,真是豬狗不如!”南宮憤然拔出了斧頭,“信不信老子把你劈成兩半!”
“這種兩面三刀的人我看著也是髒得很。”炎光難得贊同南宮衝動的行為,“要再不走,我就要出鞭了。”
遊莫聽著他們的話,面上不在意,其實心裡也是愧疚的。若不是為了宮裡的那個女子,若不是……心底裡除了歉意只餘下決絕。
郭良無視身後兩人的話,對遊莫道:“宮主一向不會讓人知道行蹤,一旦走了便無人能找到。但請給我們些時間,我們會給出交代。”
段憑風不是畏畏縮縮的人,由此看來是不在。
“聖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