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現在,竟然能安然地度過看似平淡的一天又一天……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要感謝那個想要置我於死地的人。至少,我不再像是一隻被折斷翅膀的鳥,心安理得地生活在你們為我精心打造的金絲籠中。”

夜的身上突然升起一陣寒意,敏銳的直覺讓白幻幽瞬間向旁一側,一抹光擦著她的左臂一掠而過,帶起一串鮮紅的血灑在地上。白幻幽身上的功夫本就是習自夜,加之失了本來的力量,片刻之後,已是左支右絀,險象環生。

南星和零守在門口,聽著裡面打鬥的聲音,身子一凜。零的手立刻放在門把上,卻被南星攔了回來,他低聲道,“這渾水你蹚它作甚。”

“可是……”零有些躊躇。

“那只是主上寵愛小姐的方式罷了,那麼多年跟下來,難道你見得還少?”

零嘆了口氣,不再說話,只是想了想,又把南星往一旁拽了拽,“我聽不起,難道還躲不起麼。真是不懂你們這些男人,總是磨磨唧唧的,把心底的話說出來會死?”

南星臉一紅,竟是放輕了聲音說道,“慣會說甜言蜜語的人根本不可信,我只要護著你,守著你,一生一世不離不棄,足矣。”

零嬌羞地一笑,伸出食指重重地點了一下南星的頭,嗔道,“呆子”

而房間裡,此刻已經是一片狼藉。這裡本就不是道場,傢俱,陳設,一應俱全,稍有個不小心就會撞到櫃子上。白幻幽就算將所有技巧都記得,可她仍是避不開夜凌厲的攻勢。

“為什麼不帶匕首?”夜微微眯起了細長的眼,冷冷地質問著。

白幻幽彎腰躲過夜凌厲的一踢,氣喘吁吁道,“我現在是學生,只要帶著筆和素描簿就夠了。就算平時會帶著毛衣針去上學,我也不可能揹著縫紉機到處走。”

“我不記得有這樣教你。”夜看準時間,反手抓住白幻幽胳膊,用力一擰,誰知卻被她輕巧的一躲,直接從他手中滑開。

然而,當白幻幽看著夜漆黑深邃的眼眸若虎豹般凌厲,渾身上下散發出不可一世的狂妄和霸道時,她心裡很清楚,對他而言,她不過是在他爪下游走的困獸,時間久了,她自然會因為體力不支而倒下。

對夜而言,自他成年以後,任何人見到他的第一眼都會不由自主的腿軟,打心底產生無法抗拒的畏懼與服從。唯有她,別是怕,恨不得跟他沾上點關係都是難為她了。

可是,白幻幽想得卻是,在夜面前,從來沒有所謂的公平或是正義,勝負的結果才是他關注的。她手裡本就沒有武器,自然是落了下風,再加上沒有體力,若不能速戰速決,還不知他又要怎麼責罰她。

所以說,在哥哥出現前,她寧願自己是白幻幽,也不希望自己是顧幻璃。

白幻幽根本就沒打算贏過夜,她做得不過是停下手,然後捂著胸口費力地呼吸著,再加上臉色慘白,嘴唇發紫,好吧,忘了吃藥真不是她的錯。那麼多種,誰能記得清清楚楚。

結果,自然是夜驚慌失措地抱起她,“小野貓?”

“藥……”白幻幽伸出手,顫微微地指著她的書包。

被夜扶著吃了藥後,白幻幽虛弱地倒在他懷裡,特殊藥材味道淡淡彌散在兩人的鼻端。她微微嘆了口氣,低聲道,“哥哥……知道這事麼……”

“駱奕臣和顧漢卿他添了不少麻煩,所以,由我先行過來驗證一下。”夜溫熱粗糙的大掌突然覆蓋住了她的雙眼,在她還沒來得及思考是怎麼回事,就聽他說道,“可你這樣,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麼些年,瞿靖佑始終沒有治好你麼?小野貓,你跟我回去,我一定會讓上行天和白鷺堂治好你。”

白幻幽搖搖頭,手指輕輕拂過夜臉上的疤痕,“不是每個人都能在災禍後完全康復,就像是你臉上的疤痕,我都不記得自己看了多